經過此事，想必整個卓府裏的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她們了，她本還想著利用她在宮中的品級來壓製一下卓府的人，結果完全無她的用武之地，四個小丫頭就解決了這些麻煩。
屋內，氣氛持續緊張，卓琪華仍在與白老太太對峙。
“祖母，我還是長話短說吧。”卓琪華聽到門外傳來的尖叫聲，笑得甚是開心。“隻要您與白姨娘不來招惹我，那麼我們便能相安無事，可好？”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白老太太不想輕易認輸，笑話，想她活了五十年，還從沒人敢當麵威脅、命令她呢。
卓琪華真是無語極了：“資格不資格的，不是您說了算。”
“你好大的臉！”
“祖母，您可以恨我，不理我的死活，不過您不能不顧白家的女兒吧？”
“什麼？”
“我是個小氣的，睚眥必報，您確定真的要惹我生氣嗎？”卓琪華亮出她白閃閃的兩排小白牙。“不管我在卓府內遇到什麼事，事後我一定會還到白家的女兒身上，所以，您還是保佑孫女兒在卓府裏一直平平安安的吧。”
“你威脅我？”
“不，隻是先禮後兵，事先提醒您。”卓琪華想了想，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白家有女兒五十餘人，及笄的不到二十人，剩下的由十四至三歲不等，定親的已有三十一人……祖母，您確定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卓琪華，你調查我們？”白老太太氣得抄起桌麵的茶碗一把砸向卓琪華。
卓琪華腳下未動，身子輕輕一偏便輕鬆躲過去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若孫女兒遇到什麼在食物中下毒、破壞名聲等事，請祖母想想白家的女兒，可好？出事後孫女兒的名聲固然壞了，但白家的女兒一定會給孫女兒陪葬！以一換五十，這買賣不虧，對不對？”
“卓琪華！”
“啊，祖母，還請不要想著再到外麵去哭訴孫女兒忤逆不孝，孫女兒耐心不好，脾氣也不好，萬一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來，落實了這個名頭，傷害了祖母，也挺難說的。就算孫女兒到頭來真的坐了牢，祖母也看不到了，對吧？”卓琪華依舊笑眯眯的，可她的眼神卻變得詭異陰鷙，閃著令人莫名害怕的光芒。
白老太太望著卓琪華微笑的臉，忽然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來，令她遍體生寒，仿佛坐在一個巨大的千年冰窟中。
世上若是有人真的不顧禮法，無法律法，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話，那的確沒有什麼事能製得住她了。
眼下，白老太太麵前就站著一個——卓琪華！
雖說她不敢肯定卓琪華會不會真的做出這些事，但看卓琪華將白家的情況調查得那麼清楚，又拿出她當年陷害衛璐時產婆的供詞，便知道卓琪華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不是她能拿捏得住的小人兒了。
或許是護國王府給她這樣的勢力，才讓她有這樣的底氣來對抗卓家。
她小小的卓家如何能跟護國王府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