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這麼說,你也是著自身的仕途著想,表妹哪裏會怪罪於你呢?”白太太看了龍子墨一眼,端起茶杯,做勢要喝茶,這是端茶送客了。
龍子墨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願再在卓府久留,站起身對白太太道:“如此,子墨便回家等待表妹的好消息了。”
“好說,金枝,送表哥出去。”白太太冷冷的對金枝使了個眼色。
金枝上前,對著龍子墨道:“龍公子,這邊請。”
“有勞金枝姐姐!”龍子墨笑得如沐春風,對著金枝拱了拱手。
金枝被他的笑容弄得再次紅了臉,隻顧著低著頭往前疾步前進,一路將他帶到門外,再次福了福身子:“龍公子慢走!”
龍子墨對她笑笑,瀟灑地離開了。
當金枝回到前廳後,發現地上摔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茶水也潑了一地,想必是白太太在盛怒之下,連摔了好幾個茶盞解氣。
銀枝正站在白太太身邊,一邊幫她順著氣,一邊開解她道:“太太莫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
“那個該死的狐媚子,運氣怎麼就那麼好?關在莊子裏也困不死她,還有力氣跑到京都興風作浪,老天怎麼不收了她去?”白太太恨恨地咒罵道,手癢癢的又想摔茶杯了。
可手一動,才發現手邊已經沒有可摔之物,最後隻能悻悻作罷,改成絞帕子。
“太太,如果龍公子所說是真的,我們便不好讓她繼續莊子上住著了。”金枝想了想,上前勸說道。
“胡說八道,難不成你還要把她接回來,戳在我麵前氣我嗎?”白太太氣得一拍桌麵,頓時疼得她倒抽涼氣。
“可若是她真的結識了朝霞郡主,萬一郡主替她出頭,找我們府裏的晦氣,被老爺知道了,可是饒不了我們。”金枝想到的,還是卓老爺的滔天怒火。
別看卓老爺表麵文質彬彬,舉止斯文有禮,可當他真的發起火來,還是很可怕的。金枝曾親眼見過他下令把一名犯了小錯的小廝當場杖斃,眼都不眨一下。
“饒不了又怎麼樣?我還怕他不成?”白太太一想到屋子裏供著的聖旨,底氣十足,壓根兒不怕卓老爺的怒火。
銀枝與金枝的想法倒是一致:“可卓……小姐在莊子上住著這事,終歸瞞不了人,若鬧得京都內的人都知道了,太太您出去參加宴會也沒臉啊。”
不得不說,銀枝比金枝更了解白太太。白太太關心的,永遠是她自己,金枝說這事關係到卓老爺,關係到卓府,白太太一點感覺也沒有,但銀枝卻說這事兒關係到白太太自己的臉麵,那白太太便不能不多想一層了。
是啊,她現在倚仗著皇商的身份以及那份聖旨,可以在京都中的一些低級官宦人家混混,打打交道。可若是她虐待嫡女的事兒鬧將出來,那她可就不好意思也不能夠繼續與那些人來往了。
這麼說,她還是必須把卓琪華那個狐媚子給接回來咯?
白太太差點沒把手裏的帕子絞爛,最後卻還是無力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準備準備,明日去把人接回來吧。”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把人接回來更好,就近看著,也方便她看住那個狐媚子,就算想下手,也更方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