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想,覺得兩樣都很可怕。”紅蘿想了想那副場景,不管是變老還是刷厚厚的粉,她都接受無能。
“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啊。”卓琪華輕飄飄的一句話,不想卻被紅蘿記了許久,每次感歎女人易老的時候,都要拿出來念上一遍,時間一長,倒變成了紅蘿的口頭禪。
當然了,這是後話,卓琪華此時倒是沒想到紅蘿會把這句話記那麼久。
就說眼前,卓琪華如同鬼魅一般摸到張家的身後一棵樹後,本想先給張家的套上麻袋,將其痛毆一頓,好給自己和紅蘿出了惡氣再說。可當她看到張家的那全身金燦燦的首飾,立時改變了主意,把手中的棍子和麻袋一丟,掏出裝著繡花針的小荷包,從裏麵取出一根細細的繡花針,對準張家的百位穴紮去。(百位穴在頭頂正中線與兩耳尖聯線的交點處,可以使人昏迷過去。)
張家的罵得正痛快,驀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變涼了一些,猶不知危險降臨,還以為是她咒罵起了效果呢,暗暗得意間,忽地覺得後腦一痛,頓時失去了知覺。
偷襲得手後,卓琪華立即蹲下去,動手拔掉張家的頭上的首飾。
紅蘿看到卓琪華這個樣子,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可她一向沒做過這種事,還在猶豫中:“小姐……這是……”
“把她身上的首飾取下,熔了,不就有金子到手了嗎?”卓琪華的視線在張家的身上掃了一遍,停留在脖子與手指上的時間尤其長。
紅蘿眼前一亮,也飛快地蹲下去,動手取首飾:“奴婢明白了,她貪了咱們的錢,也該還回來了。”
等到卓琪華和紅蘿收手時,張家的全身上下除了衣服,一個首飾都沒有給她留下。
兩個小女孩得意地相視而笑,笑盈盈地把戰利品裝到從張家的身上隨手扯下來的一個大荷包中,收緊,然後掛在卓琪華的腰間。
紅蘿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宛若一灘爛肉的張家的,用腳踢踢她,不甘心問:“小姐,她怎麼辦?就這麼放過她?”
卓琪華獰笑著:“怎麼辦?辦完了正事,接下來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她撿起之前被丟下的大麻袋,在紅蘿的幫助下,費勁地將之套在張家的身上,從頭頂往下套,套了個嚴嚴實實。套好後,她才拍拍手掌,再次掄起了棍子,嬌斥一聲:“給我揍!”
紅蘿早就拎著棍子躍躍欲試了,聽到卓琪華一聲令下,立刻揮動棍子朝著張家的身上敲過去。她早就看張家的不順眼了,現在有了出氣的機會,怎麼說也得過把癮再說,下手毫不留情。
卓琪華緊隨其後,不僅是動手揍人,還教紅蘿具體該往哪個地方打,才會既不傷人命,又能讓張家的痛不可抑,重點是關照關照張家的那張圓臉。雖說打人不打臉,但張家的臉皮實在太厚了,她們有心要幫她打得薄一些,免得她以後貪圖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兩個小女孩把張家的一通猛揍,狠狠過了把癮,最後靠在樹上休息時,望著對方愣了一會兒,繼而大笑出聲,先前有些抑鬱的心情隨著笑聲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