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的厲害，但同時，嘴也抖地厲害，牙齒也跟著打顫，煙蒂都探入嘴裏了，牙齒卻遲遲要不上，便是連嘴唇，都沒法把這煙蒂給抿緊了。
好像是經曆了一個重創，好像是經曆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挫折一般，他有點接受不了現在這個樣子的事實，似乎讓莫氏變成了今天這個一切，他有著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如果當初不是火急火燎的把莫言柯從那個位置上趕下來的話，那麼今天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了。
“啪——”
打火機，隨著銀亮的蓋麵被甩開，發出了一聲脆響，火苗跟著竄出。
莫遠翰亟不可待地立刻深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氣息，瞬間在他的體內遊躥，微微緩和了他緊繃的神經，又稍微溫暖了他的軀體。
似乎是打算用這樣子的方式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他貪婪地一口接一口地狠狠吸著，就仿佛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癮君子，他現在吸的根本就不是香煙，而是毒品。
那狠勁，落入了在隨後出來的莫叔的的眼裏。
一支煙，很快就被抽完了。
突然有另外一支煙遞過來的時候，他回頭，微微的愣住了一下，“這。”
“抽吧，如果你覺得這樣子能夠緩解你心裏的躁動，你就抽吧。”
“在你的眼裏，莫言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問。
對自己，他突然就有了太多的質疑，質疑自己的能力，質疑自己的目光，又差點，要將自己給否定！
他從來不知道，他雄心勃勃地擴張，最後會惹來禍；也不知道，自己的經商策略，有一天，會變成一顆大毒瘤。改革開放，國門大開，他以為這天變藍了，變高了，變寬了，所以雄心萬丈地投入了家族企業。
有一代代的家主在前，他想要達到前人的高度，更想要超越。時機很好，剛從混亂之中緩衝過來的國度，每一塊土地，都等著他去開墾，所以，他引領著族人，進行各項投資，四處奔走。全國各地，基本上都有莫家的影子。
從來沒有人質疑她做的這樣子的事情是錯的，可是現在，卻有人質疑了他這樣子的事情了。他以前做的那些真的是錯了，他到現在，自己都開始迷茫了，覺得一切都變得不真實了，覺得一切都很那個了。他有點看不透了，有點不明白了，迷茫了。躁動了。
覺得現在心裏煩躁的很，很想要發泄，但是卻無處發泄。心裏沒有一個突破口，所以覺得很難受，剛剛被艾夢那麼說了以後，心裏的難受程度真的是越來越大了，他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