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他沉聲,口氣倒是和緩了一些,稱呼上,也改變了,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一些話。
然後他叫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其實我坐到今天這位置,固然有別人的成全,但也少不了我自己的努力,想當年,我20歲進到部隊,我也是滿腔熱血的,今年我40讀了,20幾年的青春都獻給了國家,獻給了部隊,我承認,可能我這幾年已經習慣了別人對我的奉承,習慣了,別人對我的服從,這個社會總歸來說,都是有一些肮髒的東西存在,可是偏偏這些東西,憑借我們一己之力是沒有辦法去對抗的,這就好比莫言柯,能走到這一步,有外力借助,但肯定也少不了他自身的努力一樣。如今隻是莫言柯生在了那樣子的家庭。”
艾夢抿著唇,沒說話。對於她突然轉換了態度,她還需要考量考量。
對於艾夢之前說的那些話,他似乎也沒有生氣,因為何來的生氣,有些東西,今天他都想好了的,他今天不過也隻是來試探試探,這個女子,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能讓自己的外甥拚了命的去保護。
如今,他算是看到了她的過人之處。
不過既然是考驗,那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的算了。
艾夢因為小腿受傷不是很方便,雖然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久坐了,總是覺得不舒服,所以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
然後繼續看著眼前的老者,她大約是猜測出來了,眼前這位,畢竟是和莫言柯親近的人,因為雖然他說的話也咄咄逼人,但是比起莫遠翰,有些東西,聽的還是中肯的,不像,莫遠翰說的話,句句諷刺,簡直是不想要聽下去。
羅浮生被她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就換了一種語氣,卻又繼續的說道。“好,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從進來到現在,雖然沒有表明你的身份,不過我也能猜測幾分,你能在別人的家中那麼淡定的和我說話,你自然是和莫言柯親近的人,我不妨也告訴你,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也是你那個位置,莫言柯的父親也來找我說過話,但是比起他來,我更喜歡和你說話。”
聽到這話,羅福森突然的就笑了,這個丫頭有點意思。
“哦,你是說,莫家的莫遠翰,也來找過,我猜,我們說的話其實差不多,那你怎麼就更喜歡和我說話。”
“因為他說的話,我覺得沒資格,一個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來的人,我覺得我是沒有必要尊敬的,既然是身為父親,那自然是要有父親的樣子,我雖然不是很明白,莫家人的恩怨,但是我隻是看不慣,他們對莫言柯做的事情。”
“好,這句話我愛聽,那麼我就來告訴你,我是莫言柯的舅舅,親舅舅,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好奇,為什麼此前,阿柯那小子都沒有提過我的身份,那是因為我的身份比較隱蔽,當年我的妹妹,也就是啊柯的母親被莫遠翰糟蹋,卻義無反顧的為他生下這個孩子,最後卻還是被莫家的人給弄死,當時我人在部隊,實在沒有辦法出來,可是我發誓,總有一天,這筆賬是要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