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的眼,完全的冰冷了起來,再無一絲暖意。
仿佛是鐵了心的要做這件事情,而且一定要做。
不理她是如何的模樣,莫言柯轉身走人。仿佛不願意多呆。
艾夢掙紮著起身,可是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暈厥。連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緩過勁來。但是男人已經打開了門,走了。
那個時候是早上的8點,外麵的太陽一點點的升起,完全沒有受到大雪的影響,反而是明亮的,沒有拉上的窗簾,可以把外麵看的清清楚楚。
下了一夜的雪,此刻已經堆積了薄薄的一層,她無力的坐在床上,卻混亂了腦子,最終還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那一天她就這麼傻傻的坐著一整天,滴水未沾,然後就隻是捂著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烏黑的頭發早已經淩亂。
當晚,或許是出於報複,又或許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莫言柯居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因為別墅的安靜,可以讓她即使不出房門,也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
“莫總,你家裏好大哦。”
“是嗎,那你喜歡嗎。”
“莫總,你真壞,別弄人家這裏,人家會怕癢的,我自己來脫好不好,我們是在這裏還是回房間呢?”
艾夢隻是坐在床上,然後不說話,什麼都不說話,她聽著,恨不得自己就能是個聾子。
可是他們就是故意的,或者說莫言柯就是故意的,盡管她都捂住了耳朵,可還是能那麼清楚的聽到外麵的聲音。
突然啪的一下,是大門被撞開的聲音,艾夢迷茫的抬頭,眼睛睜得很大,看著兩個人。
“莫總,這位是誰啊,難道你家裏還藏著個女人啊,你真壞,還是想我們一起來啊。”女人笑嘻嘻的扯開莫言柯身上的衣服。
“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我們不需要理會,來我們繼續。”
然後那個女人竟然什麼都沒說,拉著莫言柯的脖子,身子像無尾熊一般地纏著他,然後笑嘻嘻的往外麵走去。
房門沒有被關上,艾夢可以聽到那個女人誇張的聲音,還有一些讓她實在聽不下去又令人臉紅的話。
她氣得身子發抖,最後還是控製不住地掉下了眼淚。她以為她自己很堅強,可是其實不是的,她還是很脆弱,麵對這種事情,還是會掉下眼淚,或許她是愛著那個男人的,不然不會看到那個場麵,覺得難受,心髒的那塊地方,像是一把刀刺進去,那般疼。真的好疼,好疼。
她一直都知道莫言柯這樣子的人不可能隻有她這一個女人的,以前那個嫩模,還有太多太多,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原來不是非她不可,難怪他說打掉孩子,是啊,如果沒有孩子的羈絆,他應該會更快活,還是說他覺得是她給他戴了綠帽子,覺得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景昊的,可是他為什麼不問一問她,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怎麼就不問一問她,就給她定下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