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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刕此刻的感受就好像是他好不容易和蘇卡可以滾床單了然後蘇卡突然從被子裏掏出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試題集》說“我愛學習，我們快來學習吧”一樣。
【去你妹的！】陸小刕躬身……然後還是不敢輕率地攻過去。
“區別是什麼？”陸小刕心不甘情不願地問，並盯緊了孫策，隨時都準備攻過去。
孫策慢慢盤腿坐在地上，輕蔑地看向陸小刕。
這是孫策看出了陸小刕的打算，讓陸小刕像他一樣坐下他才肯說。這樣一來，就算陸小刕突然襲擊，他也可以從容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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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刕此刻的感受就好像是他打算成為禽獸了但蘇卡對他說“你學習了等下做套試卷就可以解鎖所有姿勢不學習的話今晚就睡地板去”一樣。
嗯，第一，陸小刕不能對蘇卡禽獸，就像他吃不定孫策一樣。第二，陸小刕並不知道解鎖姿勢是解鎖那些不可描述的姿勢還是學習的姿勢，就像他和孫策打完了嘴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能打贏孫策一樣。
所以，陸小刕乖乖選擇了學習……呸。
於是戰場上出現了古怪的一幕，一塊沒有人敢靠近的區域內，一個人和一個死人相對而坐。
“你知道，政客，和政治家，他們之間的區別嗎？”孫策重複了一次自己的問題。
陸小刕一臉“這娃莫非腦子抽了？”的表情，他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些莫名奇怪的事。
“目的不同。”孫策說。
“謔？目的，目的？”陸小刕重複了那個字，第二次出口竭盡所能在那短短兩個字裏表達出了自己所有的鄙夷。
“雖然我讀書很少，但我也不會蠢到去相信你們自己說出來的目的。”
“沒錯。”孫策邪魅地一笑，順著陸小刕的話說下去。“所以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怎樣的，就像你不知道怎麼區分政客和政治家一樣。”
陸小刕琢磨了一下……
“你這話說得……和沒說一樣，完全沒有意義啊。”
這是詭辯，你不知道一個人的目的，就無法定義他一個行為的出發點，就無法根據他行為的結果去定義他行為的性質。
好人也會辦壞事，壞人也會做好事。其中事件的結果是他們無心為之還是故意這麼做，這個問題就隻能去問他們自己。
而按照簡單粗暴的結果論去定義的話，這種方式隻能定義事件，用來定義一個人的話就很不公平了。
“我現在說，我想殺了你。”孫策開口，然後對著陸小刕出拳。
陸小刕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剛才，我的目的是殺了你，我的行為是出拳攻擊。但是你沒有死，我的目的沒有達到 。這個時候，我說我之前的目的是假的，你怎麼判斷？”
“我現在說，我不想殺任何人，但我必須殺了你，殺了你之後我和巫妖的契約就完成了，那麼在場的人都可以活下來！”孫策再次開口，再次出拳。
陸小刕起身暴退！
“呼哧！呼哧！”陸小刕大口喘息，汗液瞬間浸濕了他的後背。
“我的目的仍舊是殺死你，我的行為仍舊是出拳攻擊，但你仍舊沒有死，我的目的仍舊沒有達到……”
“但是現在，你知道這其中的區別了嗎？”孫策施施然站起身。
“不知道。”陸小刕擺出了格鬥的姿勢……在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試圖剔除舌根的苦澀。“你還是沒有說，怎麼去確定一個人的目的。”
孫策朝他微笑，滿懷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