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客人們旁邊的女孩子同時揮動衣袖,無數的衣袖晃花了客人們的眼睛。
原來懷裏坐著的,胳膊上靠著的 ,旁邊倚著的,並不是女孩,而是一個個花骨朵啊。
然後,花開了,花瓣綻放開來,花瓣的邊緣是金屬的冷光。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心髒、脖子、後腦,每個客人的這三個部位,總有一個地方插著一支蝴蝶刀。
那是一種精致的武器,尤其是女孩們特意選用了那種極為狹長輕巧的。她們甩動和服寬大的袖子,在裏麵展開那把兵刃,然後把它們刺進想要到達的地方,能……結束一個人生命的地方。
“嘩啦!”所有女孩紛紛從客人身上跳起離開,寬大的和服迎風招展,仿佛那本來就是一隻隻蝴蝶。
“叭。”短促而整齊的一聲,所有女孩都落地,然後麵無表情地打量前一秒還偎依過的地方。
“船在那邊。”宇德指向一個方向。
“大人!”
“你們隻是普通人,再厲害也隻是青銅階,就不要來添亂了。”
女孩低了低頭,但又跟著走了兩步。
“去船上,他們需要女人,隻要真正的日本女人。”
……
“哈伊。”
宇德出門,看見了一排貨車,把自己家門前的馬路堵了個水泄不通。貨車的重量明顯超過了道路所能承受的極限,把馬路碾得“咯咯”作響。
“出發。”宇德轉身就走。
“嗒嗒。”有木屐叩擊鋼鐵的聲音。
“呦,宇德家的,不介意我搭個車吧?”
宇德回頭,看見原本空無一人的車頂突然站滿了人。他們手上提著長弓,背上背著箭支,腰間橫插著長刀,還有一個不知道裝什麼的布包。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宇德什麼也沒有聽到。
“隨便你。”
“六十年了,我都忘記了,我們是怎麼區分鬼、神,妖怪這三種東西的?”赤名抬頭看著越來越大的黑雲。
“哈,那個?那個是人啊。”
“你說得對呢……”
“你兒子和你一點也不像啊。”宇德突然感歎。
“你女兒和你也一點都不像,她可比你有禮貌多了。”
“我讓我家的小子去把她帶回來,你呢?”
“不,那裏不再是恥辱了,他們是我們的驕傲。”
“你們是什麼人!”對麵突然有一隊巡邏隊出現。
“放!”赤名一揮手。
“咻咻咻……”
“鐺鐺……噗噗噗噗……”
“你……你們……噗!”赤名走過去一腳把最後一個還有一口氣的戰士 的脖子踩扁了。
“呸。”順便還吐了口口水。
“嗤!”那根長條被宇德揮舞,卻發出一種微妙的破空聲,劈散了一枚光彈。
“赤名。”
“噫,好惡心,你明明有三十年沒有叫過我了吧。幹什麼?”
“你看到皇宮屋頂上那個人了嗎?拿望遠鏡的那個。”
“嗯。”
“誰先到那裏,誰贏。”
“那獎品呢?”
“……以後再說。” 宇德解開纏繞長條物的繩子,然後把布包掀開,露出一把極長的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