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則寒冬,臨近年祭,天空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清晨,旭陽鎮,肖家村也是一派安寧的氣象。有幾個婦女手上提著剩水桶,往屋外偏溝裏倒水。她們踩踏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分外動聽。村子深處,偶爾傳來一兩聲雞狗叫,更增添了山村寧靜祥和的味道。
突然——“嘿!”、“哈!”
肖家村演武場,忽然出現了一群青年男子。駭人的是,這麼寒冷的天,他們竟然都*著上身,有的抱起大石鎖,有的拿著滾鐵環等,開始了一天刻苦的鍛煉。
演武場旁邊,一群小孩子拿著小鐵鏟子,興致勃勃地堆起了雪人。
“嚓、嚓~”
不一會,雪人堆得惟妙惟肖,有幾個調皮的孩子吱吱喳喳地,給雪人帶上了草帽、放上鐵鏟。遠遠看去,竟如一排將要耕作的農人,透著靈動的生活氣味,讓人心底舒暢。
雪花越飄越大,仿佛世界被一片潔白的紗衣所籠罩,煥發出一股悠然神秘的光暈。忽然,堆雪人的孩子們中,有一個穿著破舊樸素的紅色夾克襖小孩喊了一句:“肖萬重叔叔的媳婦要生了,哈哈,咱村子又要多一口人啦!走,咱們去看看!”
“雲飛,你瞧你才多大點,你懂個屁,知道啥叫‘生’麼?”一個略大些的小孩子吃笑道。
“肖群,我不懂,你懂?還叫我小家夥!呀,你才多大呀!哼!”那個穿著紅色夾克襖的小孩子撅著嘴,隻聽他接著說,“肖萬重叔叔,可是咱們村裏數一數二的好漢,我長大了也會成為像他那樣的英雄豪傑,不讓外村人欺負咱們!”
“雲飛,你說的對!咱們長大要做好漢!”
“咱們長大了,一定要做村子裏的大英雄!保護咱們村,不讓外人欺負咱們村子裏的人!”其他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講道。
“我去看看,是多了個小表弟,還是表妹?”那個穿著紅色夾克襖的小孩邊說著,邊往村子西頭跑去。
“走!咱們也去看看。”
……
不遠處,幾個在演武場鍛煉的青年,看到這一幕,有些欣慰地笑了,都不由感歎:——是啊,生存在這片土地上,想不被外人欺負,侵略,那隻有變強!變得更強!從小就要培養強者之心,別人敢動你一下,你就砍他十刀!——讓他怕了你,才能在這片肥沃流血的土地上生存下去!
村子西頭,有一戶人家。此刻,門外站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一個麵容粗獷的青年男子一個勁地在門外走來走去,還不停地搓著手,才不大會的功夫,便急了一臉的汗。旁邊一個長滿胡子茬的老者怒聲說道:“萬重,你小子給我安靜點!老走來走去的煩不煩啊!婉清生孩子,你在這瞎轉悠啥呀!再著急也沒用啊!”
“就是啊!萬重,咱們出去狩獵,殺野獸的時候也沒見過你這麼急過呀!嘿嘿!”一旁粗臉漢子笑著附和道。
“你這老頭子,還好意思說,當年我生萬重的時候,聽說你都差點急暈過去了,還好意思說別人,真是不害臊!”老者旁邊的老婦人笑罵道。
這下子,那胡子茬老者也是尷尬的笑了笑,再沒言語。老者便是肖萬重的父親肖鐵。肖鐵當年也是肖家村數一數二的大好漢,力舉千斤重物不在話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婉清生孩子,怎麼時間這麼久?”老婦人眼中透著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