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已經準備動手,包括仿佛是帶頭的那位酷哥。膽敢這麼囂張地不將他們劃的禁區放在眼裏,雖然對方是個女人,可是若不將她弄死,以後他們恐怕是不需要在江湖上混了。
一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就足以讓他們的臉皮削到連後腦勺都成為透明的空氣。所以他們要讓眼前這個膽敢無視他們存在的女人死。
可是帶頭的那位就在所有人都已經要出手的那一刹那,突然將雙臂舉起。
那是叫他們不要動手的意思。
因為小紅拿出了一根棒子,一根像是旱煙袋一樣的棒子,一根兩尺長的旱煙袋一樣的棒子。
旱煙袋自然是用來抽煙的,可是小紅顯然是不會抽旱煙的,那麼,她拿著這麼一根旱煙袋究竟是為了什麼?
“殘肢令使?”
“是。”
殘肢令使的瞳孔劇烈地收縮。
“抽煙嗎?”小紅將旱煙袋的嘴那邊遞到殘肢令使的嘴邊,難道她想用旱煙來賄賂這位堂堂的殘肢令使?
“不抽。”
殘肢令使仿佛很是艱難地搖了搖頭,額頭已經滴下了汗珠。
“那你看。”小紅指了指知音坊的招牌,說道:“我們還要做生意。”
“知音坊!知音坊……”殘肢令使自言自語地反複念著這三個字,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劇烈地顫抖。
“我們馬上就走。”殘肢令使的聲音也顫抖著,甚至快要聽不清他所說的話。
“把你們弄的這些東西也打掃一下。”小紅指了指地上那鮮紅的線和字,然後也不理這群“聖地”的高手,便回去了。
“令使?令使?”直到小紅進了知音坊許久,殘肢令使才在他手下的呼叫聲中回過神來。
“什麼事?”殘肢令使陰冷地說道。顯然,剛才的事情讓他很不爽。
“你剛才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女人而已?”殘肢令使冷笑著打斷了他手下的話,問道:“你知道她手中拿著的是什麼麼?”
“不就是一根旱煙袋麼?”這位手下答道。
“旱煙袋?哼哼……”殘肢令使再度冷笑道:“它確實隻是根旱煙袋,如果‘天機’也‘隻’是根旱煙袋的話,那麼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機?”殘肢令使的那些手下還在為自己的首領的話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唐子塵已然是驚呼道:“天機!天機老人的天機?!”
殘肢令使向唐子塵投去一個惺惺相惜的眼神,點頭道:“不錯,正是天機老人的天機棒。”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他們其實都知道天機,更知道天機老人,隻是時代太過於久遠,沒能記得罷了。
昔日的兵器譜排名第一的天機棒,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可不是像柳禦龍那樣的所謂江湖十大高手。天機老人那個年代,還沒有“聖地”和普通江湖之分,甚至都沒有人間界和武林界的分別。
那時候的兵器譜排名第一,就是真真正正的在那個時代的第一。
可是,天機老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