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要的人帶走。”
唐子塵要的人,自然是唐清。
“給我”和“拿去”,兩者雖然在意思上一樣,但是兩者卻又截然不同。
唐子塵雖然很不喜歡這樣近乎施舍的方式,可是他現在卻也不敢拒絕。況且唐清終究是唐門的人,落在別人的手中,對唐門這樣的家族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
帶走唐清,也是他的責任。
唐子塵也沒多說什麼,帶著唐清就走了,如同唐子初一般地,禦風而去。
“你們還不走?”
現在留下的,除了秦斬,江南四公子他們之外,就隻有柳禦龍和鍾石季了。
原本江南四公子受傷,對方隻有了秦斬一個,這原本是柳禦龍他們最好的機會。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目睹了秦斬驚退唐子塵之後,柳禦龍和鍾石季已經沒了和秦斬一戰的信心了。
即便他們的武功比秦斬要高,可是沒了信心,就已然沒了勝利的可能。
況且,唐清被帶走,唐門插手江湖,他們也沒有了必須和江南四公子分出生死的必要。兩人都隱隱覺得,這個江湖很快就會變得與以往不同了,本質上的不同。他們所謀劃的那些事,恐怕已經沒了意義和必要。
所以,在秦斬問出這句話之後,兩人也如同唐子塵一般,一句話不說地走了。
鍾石季失魂落魄地,唐清被唐門的人帶走,他卻是萬萬不敢去救人的。雖然他可以為了唐清毫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可是對於唐門,對於所謂的“聖地“,他可是有天生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和敬畏,而且,唐門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唐清的娘家。
“怎麼樣,你們還好吧?”
憑秦斬那微弱的內力,卻是沒有辦法替柳落他們療傷,僅僅可以讓他們不那麼難受而已。
柳落苦笑著說道:“秦兄果然好手段。”雖然柳禦龍和鍾石季已然等於是敗走了,就連唐門中的唐子塵也被秦斬驚退了,可是他們所謀劃的事情,也仿佛如柳禦龍他們的算計一般,沒了什麼意義。
而且仿佛一開始就是錯的。
唐清果然是唐門的人,不過看樣子並非是唐門想要在江湖搞風搞雨,唐清和她的父親原來也隻是被逐出唐門的人而已。至於他們想憑借唐門的報複來進入“聖地”,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且不說唐門會不會來找他們的麻煩,就算是按照他們所計劃的,唐門的人來了,那也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不過,能夠看到唐子初和唐子塵的出手,特別是他們居然可以禦風飛行,已然是給了他們天大的好處了。
最起碼,這足以將他們心中的一些傳說變為真實,讓他們心中對武道後麵路途的迷茫變得有了方向。
“取巧而已。”麵對柳落的誇獎,秦斬輕笑著說出實情。
柳落正色道:“不論如何,能使出如此招式,足以可以看出秦兄在武道一途的造詣了。”柳落說著,閉上眼睛,仿佛是在回味剛才秦斬的那兩招一般,半晌才又嘖嘖讚道:“一個人的刀法中,竟然能同時出現極度華麗和極度簡單,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