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郎突然一手捂口，一手指著蕭峰，口吃著問道：“你，你，你就是蕭峰蕭大俠？”
雖然在剛才蕭峰問話的時候便猜出了他的身份，但是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混跡在中學中當體育老師，喜愛看黃色光碟，並且還是個鬼的男子，竟然是傳說中的那個男人。
而真正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這樣一個人物，居然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額！或許不能說是活生生，但是畢竟是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就如同常人若是中了大獎，或者是得到了什麼幸運，都總是不敢相信一般。
狐九郎正是如此。
蕭峰有些驚異地看著狐九郎，這個明明隻有兩千餘年修為的小狐狸，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要知道，他是生活在一萬多年以前的時代的。而且，正如秦斬他們那個時代一樣，這一萬多年來，又已經有多少時間段，被抹滅在了曆史的塵埃之中。
包括他們的那一整個時代。
不過他也沒有問狐九郎為什麼，正如他們也沒有問過自己是誰一般。
蕭峰隻是點了點頭，答了聲“是”。然後又問秦斬道：“秦兄弟想必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吧？”
他不在隱藏自己的身份之後，連對秦斬的稱呼都是改變了。說實話，“秦同學”這個老師對學生的正式稱呼，他還真的是覺得很拗口。
“不知道。”秦斬端起酒，一把摟在蕭峰的肩膀上，和他碰了一杯，有些邪惡地說道：“不過看他們兩個的表情，蕭老師以前肯定是個牛逼人物啊？”
雖然已經知道蕭峰肯定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但是秦斬卻絲毫沒有改變對他的態度。其實若是要改變，前次蕭峰出手之後，他就應該是變得唯唯諾諾了。
“牛逼！”蕭峰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佩服現代人所創造出來的這些形容詞，以及那些罵人的話。想當初他們那會，哪兒有這麼精彩的罵人啊？一句流傳至今的三字經，便足以讓人拔刀見紅了。
“你也不差啊，天下第一高手，我可是從來沒都沒享受過那種滋味。”蕭峰幹了秦斬的那杯酒，也是揶揄道。不過顯然他也對秦斬的事情頗有了解。
“我那算什麼？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罷了。”想起在仙界見識到的雪千尋所使，所談的武學，秦斬便知道自己那個天下第一，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不。”蕭峰正色道：“你絕對有超越我的潛質。”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起碼這裏，你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已經有稱雄的資本了。”
他所指的，自然是武者的心誌，以及對武學的理解。在他看來，秦斬所缺的，不過是環境，見識，以及和那些高手過招的經驗累積罷了。
至於內力修為，那，不過是水到渠成的東西罷了。對於有些人來說，窮其一生都練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對於他，以及秦斬這樣的人來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秦斬自然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不過想到自己如今的情況，卻難免是有些失落。千年功夫，也終究不能使左臂以外的經脈能夠恢複。雖然說內力修為這些對他們來說不算是什麼，但是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沒有內力，卻根本什麼都不能算。
即便是秦斬，也不能例外。
蕭峰顯然是看出了秦斬的心思，不過他卻並沒有去勸解他，而是緩緩地吐出了四個字。
“破而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