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
晃了晃發酸的手,東演世子盯著眼前表麵上顫顫兢兢的男子,有些憐憫。
“混蛋,王八蛋,還鄙視我,他娘的,這還不是你們瘋狂殺戮,老子我隻是路過竟然莫名其妙的被追殺了這麼遠,現在還看不起我,哼哼,等著,等你過來,老子要你好看!”
感受到東演世子的眼光,男子大怒,表麵上則越是畏畏縮縮,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豈料,東演世子目光中的憐憫更重。
“我討厭這眼神,王~~八~~蛋~~!”
男子更是大怒,隻是說完前半句的時候,他好像看到自己的頭飛了出去,口中人就斷斷續續的吐著想要說的話。
東演世子搖了搖頭:“哎,愚笨之人應該回爐,本世子如此明顯的提示他,他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真讓人捉急呀,看看,現在身首兩分,嘖嘖!”
“咳咳,拜托,人都死了,你說給他聽也沒有用的!”
手提著滴血長刀的梁鶴搖頭鄙夷,一邊擦拭著刀傷的鮮血:“忑看不起你們這總好像什麼都算計在自己掌握上的模樣。”東演世子笑了笑:“梁兄呀,你看看,人家好歹表演了這麼久,你說你一來就劈了別人,難道還不讓我替他感歎一番?還有呀,你方才的話,本世子覺得這可以跟太子殿下說說,相信殿下會很喜歡的。”梁鶴臉色一僵,片刻恢複了過來,提著刀緩緩的離開了原地,心中嘀咕了一句:“有輸了一局,本來還想要討點便宜,現在卻成了丟臉,悔不應該呀!”
風過,草擺,卷起點點塵埃。
東演世子含笑不語,緊隨梁鶴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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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廢太子那邊。
老九、老十二、老十三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可嘴邊卻還是笑意濃濃的繼續罵著。
上空廢太子則有些狼狽,手中的五色令旗咬牙切齒的揮舞著。
“該死的東西,等著,等著本太子將你們抽魂煆魄,不燒上十天半個月,難消心頭之恨!”
雖然說靠著自己的太冥令旗能夠突破下方的防禦陣法,但聽著那一句句的咒罵,廢太子覺得現在的輸贏反而是對自己的諷刺。
想到這些他也有些鬱悶:“瘋了,真的瘋了,難道現在的世界變化太快,素來聽聞老六是一條瘋狗,怎麼看他手下的才是真正的瘋狗,竟然連本太子也敢辱罵,這不是連帶著老六也罵進去了麼?”
無法理解中,廢太子覺得自己能做的就是多折磨一下幾人。
可如果聞正卿在這裏看到這樣的情況就會明白。
同為在底層的人,便是未來登上了高位,其實有些本質的東西還是不會變化的。
試問,如果殺死一個乞丐,對一無所有的乞丐而言,他能夠報複對方的地方很少,少的甚至隻能說有一張嘴,你不能要求他在臨死前不會詛咒一番,惡心惡心對手。
同理,當他們開始不顧一切的惡心對手的時候,那也就代表了對方已經不在乎性命了,連一點生存都不奢望的那種。
所以當廢太子心中的憤怒宣泄出來後,下方三人早已經不成人樣了,無奈之下隻能運轉太冥令旗,化作五麵顏色不同的令旗分散四周,收容沒有逃出去的魂魄,開始繼續用真火煆燒。
隻可惜,先是經過非人的折磨,三人的魂魄靈性丟失很大,真火折磨起來,壓根就沒有絲毫的痛快感,於是乎,廢太子隻能是憋屈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