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如此看重自己的生世,在我麵前卻表示得這麼不在乎。”鄭殷一手拿著鄭霖加急得信件,一手拿著筷子品嚐著老婆子的佳肴美味,絲毫沒有鄭霖那般的急態,和諧的笑著,慈祥的一臉,看不出那日對下手的威勢之態。
鄭霖奶奶坐看著故作姿態的鄭殷,顯得比他爺爺多了些急躁,還有些嗔怪。她是很不情願鄭霖這般冒險的一行,雖然明白老頭子的擔憂,但事情總有最合理得解決辦法,顯然這不是她認為最合理得。“還不是老頭子你那副作態,逼得咱家孫子也是學會了這副心不對口的做作,隻是順著你的意,愈想知道,越是隱得更深,怕是忤逆咱們兩的意願。”
鄭殷抬頭看了看老婆子,有些異樣得笑了笑。
“其實他越是好奇,就對他的成長越是有好處,總要有些磕磕碰碰才可以學會在這個世界行走,更何況我們兩不能保護他一輩子。”有些不對題的說法,但老婆子倒是無奈的接受了,隻是心知肚明的說法,不甘心接受罷了,總有一天,自己會老去化為這世界的一片土,隻是心中那種擔憂卻是有著前車之鑒的痛例作為來源的。
作為一世為伴的鄭殷,卻是明白老伴的想法,矢口否認了鄭霖的某些事實。
“鄭霖走不到他父親那一步的,因為鄭霖少了那份穩重,所以太過上層的東西他也就不便知道,隻要有著實力保護自己,我想我們兩的遺產也能保他一世平安。”
鄭殷此時用得是我們的遺產,顯然這位慈祥的奶奶有著保護鄭霖的實力基礎的,否則她就不會太過溺愛這孩子,想著讓他安守這片林子,隻是有些人不願意,有些人起了貪心。
“希望老頭子你是對的,但有些東西總歸是鄭霖自己的,應該讓他知道。還有這洛家,應該有著一位老祖宗坐鎮,你該查查,和當年那些人是否有著關聯。”
“時機恰當的時候,該知道的總歸會知道。至於洛家,明麵上這點實力,恐怕還沒資格涉及到那些人,是該查查這些喜歡耍陰的猴子了。”鄭殷前麵一句還是廢話,鄭霖奶奶無語得白了他一眼,不過倒是挺滿意這個比喻的。
在洛家鎮心急如焚的鄭霖若是知道爺爺奶奶如此心安理得得調侃自己,怕會是什麼心情呢。隻不過現在的鄭霖沒有閑心去理這些,隻是期待著爺爺的來信能夠稍稍平定一下那份雪藏在穀底如今波瀾如潮的心思,不過這隻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所謂時機恰當,也就是句匡人的說法,說到底就是給他加個無限期的承諾。
正在鄭霖心不在焉的修煉的時候,門上多了絲響聲,一隻飛快駛來的輕箭便是破了門紙,精確的插在裏房內的柱子上。鄭霖一驚,全身藥靈之氣破源而出,隨時噴薄對敵。待走到柱子旁便是發現來人僅是個信使,箭上隻是插了封信,自己太過草木皆兵得警惕,應該是著實被白日裏古劍那破門而入的莽撞舉措給驚的。
信自然是爺爺寄來的,開頭是一大段的問候和關心之語,通篇結束隻字未提所謂自己關心的事情,到說了件引起自己興趣的事情,那便是暗夜精團的事,隻是爺爺的原話是這般的:
“你奶奶擔心你怕遭歹人欺負,你實力又僅是這般,無奈隻好請了些舊日的好友,在路上給你添些關照,隻是一切都得你自己學著保護自己,隻有自己永遠是不會背叛可信的實力。入了秋便轉眼就是冬了……”
後麵還是這般的關切語,若是外人看了,這頂多是一封長輩對晚輩的慰問信,和鄭霖所提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鄭霖有些失望,但卻是意料之中的。隻是舊日好友這般說辭,這實在是爺爺太過誆人的言論,憑著自己對爺爺點點滴滴的認知中,作為昔日今時的一位強者,沒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實力,在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自然事有特殊,林重身為一國王爺,是位避嫌被收編了身翼,隻能調度民間實力護著林悅。隻是爺爺這邊,應該會是有著人來保護自己的。
所以鄭霖敢自恃悟靈七段的實力,勇闖九州。說到底仰仗著爺爺奶奶對自己的關愛。
鄭霖看完後便在燭台邊燒了這封信,看來自己要想知道些什麼,還是得自己動手,隻是不是現在這種實力的時候,還是先雪藏著吧。在這洛府看來還是得待上十來天,有機會還是得“請教”一番那位古統領,這般年紀如此修為是該值得請教。
說來林府這幾天倒是安靜得異常,沒了大小姐大呼小叫,安靜倒是顯得異常了。但是據有人傳,林悅的父親林修在此時竟然是被調回了府內,是為臨時的休整,隨之而歸的還有林悅兩位同父異母的兄弟,在外人看來,林府又是得熱鬧起來了。外人不知道的是,林府真正的老祖宗卻沒待在府內,如今正在大殿之上於這個國家的上位者據理力爭這什麼,從被封為靖林王爺以來,作為上位者的親弟的他已是多少年沒來看望這位坐在大殿高位的親哥了,避嫌二字所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