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她是他的妹妹後他就給她做足了所有的準備。他把顏初雪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以後就激動的跑到陶清妍的房間裏把她搖醒了。
聲音激動又興奮的說:“清妍清妍…你知道嗎,今天我好高興,你知道小雪叫我什麼了嗎,嗬嗬…她叫我哥哥了…她叫我哥哥了…她說我是他的親哥哥…嗬嗬…嗬嗬…”
陶清妍睡的很香甜,冷不丁的就被楚彥浩給吵醒了,她的心情是非常不好,沒好氣的罵著:“你煩死了,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當她又蒙著腦袋的時候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陶清妍自然是為他高興的。
這一晚上楚彥浩激動的睡不著,獨自的喝著紅酒做到天亮。
這一晚的心情無限的好,總會情不自禁的唇角上揚,他的妹妹!他的小雪!
那一年她叫了哥哥,那一年她23歲她第一次叫他為哥哥,今年剛好是大年初一了,她已經25歲了。
從那次以後她沒有再喊過哥哥,可是他知道顏初雪一直都把他放在心尖上的,她一直都把他放在那個位置上的。
顏初雪的方式很好,讓他覺得很溫暖又親和,她總是在安撫著他那顆浮躁的心。
自那次以後他跟她就很熟悉了,熟悉到互相都能開玩笑的地步,在他的掙紮中顏初雪也終於答應搬過去跟他同住了,幾天後他才問起了她那次酒會上的事情。
他還記得那天在他的公寓裏,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吃著陶清妍給她做的冰淇淋。一邊看著綜藝節目,一邊樂嗬嗬的笑著,他則坐在她的身邊。
寵溺的看著她揉著她的頭發問著:“初雪,你說我那天如果不上去的話或者我根本就不在,你那時候該怎麼辦呢?”
顏初雪聞言非常的淡定的從綜藝節目上麵移到了楚彥浩的臉上,嘴角微微的傾斜了一下回答:“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啊,不管你在不在或者上不上台,對我來說都是可以解決的,用用腦子辦法總是有的。”
又舀了一塊冰淇淋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了笑,“隻要你的心正義著,就不會有大是大非的事情找上你的。”
楚彥浩看著這個樣子的顏初雪不禁的失笑了起來,他就知道他的妹妹是很厲害的。他靠在沙發上慵懶的看了一眼顏初雪,“初雪,你說這些是誰告訴你的呢?”之前還很亮晶晶的眼睛在聽到楚彥浩的這句話時瞬間就變得黯淡不已。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吃著冰淇淋,這個天氣吃著冰淇淋其實對他來說是一種惡性。
看到她不停的吃著,看著她這副模樣楚彥浩心都快疼死了。
正要說點什麼就看到她眨巴眨巴眼睛的開口:“在鏡璃市一個莊園裏,他跟我同坐在瓊花樹下練字看書,當時他正和莊園的主人談話,莊園的主人是一個很有哲學性的老人家。”
“那時候他說了這番話所以我就不禁的自作多情的想著,也許他是跟我說的吧。”
楚彥浩他根本就不知道顏初雪口中的他是誰,因為顏初雪真的很少跟他提起以往的事情,可是他卻知道她口中的‘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的情緒不高,聲音也低低的,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悲傷中,就好像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彥浩,你應該沒有嚐試過思念一個人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的感覺吧,那種感覺就好像深深的紮進了你的心裏,就連你自己都發現不了你已經淪陷了。”
“這種感覺你有試過嗎?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對澤城的思念已經到了極致,那是一種我能夠去掌握的思念,可…”
一想到那個人顏初雪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可是…我卻抓不住…他的一絲一毫,那種感覺就像你對他了解的不深刻,而且每當夜晚的降臨你總會想的難以入睡、撕心裂肺!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怎麼會沒有經曆過呢,從十七歲開始他就一直以為是不喜歡女人,因為那時候他對什麼女人都沒有興趣,對各色的女人都是冷冰冰的,所以他就使勁花招的欺騙家裏的長輩。
因為那時的自己懵懵懂懂,更是因為自己厭惡女人的身體而茫然過,所以在那以後他就強忍厭惡的跟女人試圖的交流,在這樣的圈子裏讓自己佯裝成一個花心大少爺。
反正也隻是在外的一個名頭,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後來他遇到了陶清妍,那個讓他喜歡的女人,那時候他又知道了自己喜歡的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