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昏厥女蘇醒時空轉 俏丫鬟細心來照料(1 / 2)

安安一覺醒來試著翻身卻覺得全身痛得要命,恍惚中她記得似乎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巨大的“雷聲”把自己從夢中驚醒,她從晃動的床上站起往外跑時,一塊樓板把她砸的失去了知覺……此刻覺得痛,莫非她還活著,如此疼痛痛是砸斷了胳膊還是壓折了腿?這裏是醫院嗎,爸媽是否還活著?他們是否正在焦急地四處尋找自己?一連串的疑問流雲追月似的浮過腦海。

她正在思索,耳邊傳來驚呼。“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睜眼望去,一個容長臉、細挑身材,身穿月白色窄袖短衣、外罩青紗小褂、腰係石榴紅長裙,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十四五歲小丫頭正滿懷喜悅地看著自己。

她懷疑自己在做夢,使勁揉了揉眼睛向四周瞧看:木製的小屋裏堆滿了稻草,她正躺在稻草堆裏,低頭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雖是爛的不成樣子但卻看的出和眼前的這個丫鬟一般無二。看兩人的裝束,既不像大家閨秀,又不似尋常丫頭,就像就像紅樓夢裏描寫的豪門貼身丫鬟。自己這是在那個古裝戲拍攝劇組嗎,怎麼看不到導演、攝像和其他演員?還有這個劇組道具和美工的水平也太高了,場景搭建的和真的一樣,小丫鬟的裝束、佩件太到位了,足以亂真。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衣服上的血跡,那是真人的血不是紅墨水,再摸摸衣服的質地也是純手工的不含任何化纖成分。難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一直覺得穿越劇都是騙人的,隻有十幾歲的初中小女生才會相信,她堂堂一個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才不屑於看呢——可如今卻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正想詢問,眼前的丫鬟倒先開口了,“臻兒,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沒有勾引少爺,是少爺自己喜歡你嚷嚷著要娶你的,可誰叫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打小跟著咱們二小姐學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我要是少爺也會喜歡你的。隻是咱們徐家是官宦之家,老爺堂堂一個禮部尚書怎麼肯讓少爺娶一個丫鬟過門!說起來都是你這臉蛋惹的禍,若是像我這樣容貌平平也不會有這橫禍被打個半死了。”她歎了口氣接著說:“小姐讓我偷偷給你帶來了上好的金瘡藥,還帶了些吃食。你是先吃東西還是先抹藥?”

原來“自己”叫臻兒,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這裏是徐府——禮部尚書府邸。眼前這個和自己穿戴無二的丫頭想來也應該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了,隻不知叫什麼?橫豎將來會知道的,還是先讓她給自己抹藥吧。

得到“臻兒”的示意,小丫頭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瓶子取出藥來用棉棒挑了些輕輕地往傷口處塗抹。小丫鬟的手剛剛接觸到“臻兒”身體,安安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嚇得小丫頭不敢輕易動手,“臻兒”傷的麵積大、打手們下手又重,足足抹了近半個時辰才完全抹好。小丫頭又喂她喝了些水、胡亂吃了些飯,就聽得外邊催促,“快點,玉兒,巡邏的來了”。玉兒聞聽急忙收拾了東西,拿了燈籠離去,臨走前叮囑臻兒,“想開些,二小姐會想法子救你的”。

玉兒走後,木屋又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門縫裏透過幾縷淡淡的月光。安安躺在稻草上卻再也睡不著,望著月光,眼淚似斷線的珍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身份,陌生的人群,她不知自己該如何應對?

“臻兒,臻兒”,她一遍遍地念叨著這個貌似屬於自己的名字,從玉兒剛才的一番的話看,她該是一個美貌、多才又癡情的女子,心靈手巧、風華正茂,隻因為是一個奴婢,隻因為入了少爺的法眼,便慘遭毒手、撒手人寰。如今自己的靈魂鑽入了這幅皮囊,未來的路一定會布滿了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