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站在古色古香的青石街道,沿著街道盡頭望去,一輪紅日徐徐升起,柔和的光線照亮昏暗的街道,宣告黑暗的離去與光明的到來。
早起的旅人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行色匆匆的人們催促著睡眼惺忪的夥伴。告別昨日短暫的寧靜,迎接新的挑戰與冒險,朝著希望、金錢與權力的遠方出發,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如同一個輪回。
此時,一位穿著短袖單衣的十二、三歲的少年坐在櫃台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嘟嚷著:
“這幫五大三粗的家夥,這麼早趕著去投胎啊,最可惡就是死去還要吃飽喝足!不就是一頓早飯麼,還非得喝點小酒,你特麼不是趕時間啊!”
顯然葉凡對於自己早起充滿怨念,尤其招待的人還是這幫大老爺們。
葉凡拿著酒葫蘆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烈酒,火辣的感覺讓葉凡瞬間精神不少。
六年的時間葉凡從沒有睡過一個懶覺,每天早上五點就起來,然後開始一天訓練,直到晚上十點結束。
早出晚歸、修煉加倍、堅持不懈就是葉凡的標簽,武備堂之中葉凡絕對是大名鼎鼎。
這六年來,葉凡永遠是新人最佳榜樣,老油條眼中的白癡,天才眼中的廢物。
因為遲遲無法提煉出靈力,已經堅持六年的葉凡不得不選擇離開武備堂。畢竟他已經十二歲了,十二歲的他已經不再可能成功。
“嘁,訓練什麼最浪費時間,真有那功夫還不如享受這短暫而璀璨的人生。”
“果然我這樣懶散的家夥做不了救世主,我還是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小掌櫃,守著這一畝三分地。”
葉凡愜意的喝著美酒,仿佛三天之前的那個勤奮的家夥不是他。
僅僅三天的時間就判若兩人,葉凡仿佛將昨天的自己徹底切割,以至於現在誰也不是葉凡是否真想開。
“葉凡之所以叫作葉凡,就是葉凡隻能夠做一個普通的凡人,難道不是麼?”
葉凡離開武備堂的那天大醉一場,然後第二天就仿佛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眾人。
離開武備堂之後,葉凡變得無所事事。於是為了找點樂子,葉凡接管自己家的酒館——醉春秋。
醉春秋——白虹鎮最大的酒坊,號稱“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葉凡家的醉春秋就座落於白虹鎮東北方,介於百花巷與招財街之間,包括一幢兩層小樓,以及後麵一個院落。
熱絡的街市、喧囂的花巷給予醉春秋源源不斷的客流,同時南來北往的客人也帶來天南地北的奇聞異事。
作為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掌櫃,葉凡最喜歡聽別人的閑言碎語,有時候一個好的完整的故事,葉凡可以回味好半天的時間。
尤其是有些人幾兩酒下肚之後,無論什麼事情都隨意講出,例如三歲還尿床啊、誰和誰關係怎麼樣啊、花樓裏麵那個姑娘功法好啊等等,甚至一些機密的事情。
“唉,過去這六年我算是白活了。”
葉凡在為自己過去白癡行為感到後悔,雖然僅僅當了兩天小掌櫃,但是葉凡已經深深愛上這份偉大而高尚的職業。
不僅好奇心得到極大滿足,而且葉凡還覺得十分刺激。每當聽到那些機密事情,短暫的興奮之後,葉凡總會想到會不會有人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