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是我看錯,黑蛇咬住射箭人的手(2 / 2)

--兩人跳下湖後,靖榕迅速將自己與文音的外衣脫下,綁上石頭,而兩人則是金蟬脫殼,沿著反方向遊泳。

這片湖沿著一條河道,等將文音拖上陸地,靖榕已經累地說不出一句話了。

可她雖是累極,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快意的笑。

“不是他,不是他!”靖榕在心中難以抑製地狂喜著,雖是騎著一樣的馬,穿著一樣的戎裝,帶著一樣的麵具,但果然不是他!那一次,也必然是我看錯了,他,他怎麼會想殺我呢?

原來今日想要殺他們的射箭人,比陸廉貞矮了三分,消瘦了三分,連射箭的姿勢都與陸廉貞有細微的差別--靖榕隻看了一眼,便斷定了那個人,不是陸廉貞。

她亦在心裏安慰自己,那兩月之前想要射殺自己,導致郝連受傷的人,亦非陸廉貞,隻是自己認錯了而已。

陸靖榕略微休息了一會兒,見文音還不醒,便錘了兩下她的胸口。文音嘔出幾口水後,終於是醒了。

“我是死了嗎?”迷迷糊糊間,文音問著。

而問出這樣一句,靖榕便是知道她沒事了,便回答道:“是死了……但又活了過來。”

將那射箭人之事七七八八的和文音說了一遍後,文音無奈說道:“怪不得那兔子見了我們不跑,原來是後麵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見靖榕不說話,文音又說:“隻是可憐了我們那才住了幾月的家就這麼沒了。”

文音說的那“家”,就是他們所住的樹洞,那樹洞不大,兩人隻有蜷縮著才能睡下,還無法伸展四肢,往往早上一起都是腰酸背痛的,但勝在隱蔽,隻要用枯枝將洞口一擋,便很難發現。這個“家”雖不是盡善盡美,但好歹遮風擋雨,讓兩人求得了一絲安穩。

“若是不想辦法出去,隻怕這林子再大,皆無我們容身之所。”靖榕說,而更殘忍的話,她亦沒有說出口:隻怕一年未過,兩人便永眠在這林子裏了。

靖榕又略休息了一會兒後,再次跳入了水中。

“靖榕,你……”文音知道,靖榕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情,所以她此時雖是疑惑,卻並未對靖榕的動作表示質疑。

“這條河與湖泊相連,我再回湖邊緣看看……你且戴在這裏不要動。”說完,就慢慢遊向湖中。

而那射箭人此時並未走遠。他非但沒有走遠,更是已經從馬上跳下,將馬係在湖邊小樹上。

靖榕遠遠觀望著對方,而那射箭人,卻並未發現她。

--果然不是陸廉貞。若是陸廉貞,早已經發現我了。靖榕心中這樣愉悅想著。

而那射箭人亦是在等。

湖水瀲灩,層層漣漪,很快就把靖榕與文音那微有些染血的外衣拂到了岸邊,外衣上還立著三根箭矢,如三塊墓碑。

射箭人將白衣一掀,隻見那三支箭矢立在一條足有手臂粗細的黑色水蛇上。

而那黑蛇尚未死透,竟是奮起一咬,一口咬在射箭人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