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是人,二是……R國人。

白幽紫麵前就站著一個R國人,赤西摘月。

他不像一般日R人那麼嬌小玲瓏,他很高,身材很好。且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眉毛似柳葉般同眼眸一起下彎著。臉上有溫柔美麗的微笑。

他有一張天使般的容顏,可骨子裏卻比R人更加不是人。

這,不是說笑的。

白幽紫被綁在一個木頭十字架上,雙臂展開……她已經被囚禁了一個星期,在這個星期裏她過著你們無法想象的悲慘、血腥、恐怖的生活。

她意識模糊,眼前的東西在天旋地轉,唯獨身體處在一種奇怪的狀態之中,她感受不到疼痛,所有疼痛經過藥物轉換,成了難以遏製的快感。

她不想這樣,她想控製住嘴裏的呻吟,和那怪異的感覺。

你們無法想象她此時的樣子。

如果她麵前有一麵鏡子,她一定會被自己嚇死。

“麻~那接下來……是哪裏呢?”赤西手上戴的白手套已被鮮血浸染,他踱著步,慢悠悠地朝白幽紫靠近。

……

他閉上眼,湊到她身前,深呼吸一口,他聞到了,死亡般的味道。

“白醬……”他笑得像一個孩子。旋即睜開雙眼,溫柔地捧著她蒼白的臉頰。

在Z國她所受的刑罰有一個非常貼切的詞語——淩遲。

你可能會認為,赤西與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還可能認為赤西是一個變態的殺人魔。但其實都不是。

赤西轉身走到不遠處的餐桌前,將餐盤輕輕放下,蹲下身,愛惜地抱住正在他身邊搖尾乞憐的狗,輕輕撫摸,狗貼在他的身上,用頭磨蹭著他的胸口。

他對那隻狗很好。愛撫了好一會兒後再起身為餐桌上擺放的植物澆水。

他是一個不舍得傷害任何生命的人。那隻狗是他從車輪下救出的生命,那盆植物是他從路邊移栽過來,原本奄奄一息的小草。

赤西摘月是一個非常溫柔又有禮貌的男人。他受過高等教育,有良好的談吐,素質;還有非常好的家庭背景。他一切的一切都那麼完美。

對了,他與白幽紫無冤無仇。而且,他和她是夫妻。

“我喜歡你。”

赤西垂著頭,笑容盡散,他突然很悲傷,眼裏有化不開的霧氣。

“很喜歡、很喜歡你……”他獨自低語,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細聲承認錯誤。

到此處,或許你們會認為白幽紫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她背叛了他?婚內出軌?

沒有。

他們感情一直很好,很好,她越來越愛他,隻是那種愛對於赤西來說根本不夠。不夠強烈,他感受不到。

要說錯,她隻能想到這幾條。

沒有及時回赤西短信;沒有接他的電話;沒有一直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也是赤西最在意的……

拿出白幽紫的手機,從相冊裏翻到了一張男人的照片。是一直照顧白幽紫的人。

“曾經,你好愛他。”赤西紅潤的唇微微翹了翹,很是可愛,“我都還沒出現,你為什麼要愛上別的男人?”他受不了。

“現在……你說你心裏沒有他了。”放下手機,他深情地看著她,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刀,白晃晃的刀在詭異血腥的環境下散發著恐怖陰森的光芒。

“怎麼證明呢?”赤西皺眉,“我要看看你的心……看看你有沒有把他藏在裏麵。”然後,他慢慢將刀擦得透亮。

“白醬,我好喜歡你,我隻喜歡你。我要你的一切……哇哦~想想就很美好呢。”

“白醬……這樣的話你才真正屬於我了,對麼?”

“白醬……你離不開我了,是麼?我好幸福。”

以前的赤西不是這樣的。他溫柔得可以擰出水來,他美好得讓她覺得自己很汙穢,他善良得舍不得踩到螞蟻,花草……

她是被這樣的赤西一步步帶出灰暗的世界,她是被那樣的赤西感動,相信了愛情。他寵溺她,愛護她,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沒有傷害過她,哪怕一根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