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做錯事。”
“我丈夫沒有做錯事。”夏母說道,“他是一個安分的商人,赤陽集團是他半輩子的心血,是他腳踏實地,憑著自己的本事,創造出來的輝煌。”
“夏夫人,容我說句話。”杜母看向夏母,“真正害死你丈夫的人是喬安,是你丈夫沒有認清朋友。”
夏母一雙眸子冰冷起來,她看向夏梓修,“這就是你的嶽母大人?”
“杜媽媽的意思是,責任並不全在杜建輝身上。”
夏母起身,“那在誰身上?當時,杜建輝帶著人來封查我們家,帶走你父親的時候,他哮喘病正發!我哭著喊著求他,他還是冷硬著帶走!如果那時候直接送醫院,你父親不會死!”
杜母抿著唇。
夏梓修起身,“媽,你冷靜點。”
夏母沒有辦法冷靜,她看著麵前的兒子,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嗎?夏梓修,我的好兒子,我說的是假話嗎?”
夏梓修沒法忽視,這是實話。
“可是杜媽媽今天過來,不是為了和您吵架的。”
“你當我想吵架?”夏母看向他,“我說過給你們一個機會……咳咳……可是從我病了到現在,杜芮來看過我?來關心過我?咳咳……”
“我沒有和她說……”
“你沒有和她說?哈哈,她是不是躲起來,巴不得我一個人病死?”
“夏夫人!”杜母起身,“芮芮不是這種人。”
“她怎麼不是,她是你和杜建輝的女兒,她能好到哪裏去?那天,她就是站在這……咳咳!”夏母掩著嘴又咳了好長一串。
夏梓修忙上前撫著她的背。
杜母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邊,“喝點熱水。”
夏母看了她一眼,夏梓修見勢不對,忙接過水,深怕情緒不穩定的母親,把這杯水潑在杜母的臉上。
夏母冷笑,看了眼夏梓修,好像在說,很會看眼色嘛……
“她就站在這,說,她父親害死了我丈夫,她也要奪走我的兒子。”
杜母搖了搖頭,“芮芮不會說這樣的話,如果真的說了,那也是口不擇言,不是她的心裏話。”
夏梓修看著夏母,“媽,我扶你回房間,別再討論了。”
杜母攔住夏梓修,搖了搖頭。
夏母輕笑出聲,她拉開夏梓修,走到杜母身邊,突然就握住她的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
“你是什麼居心,讓你的女兒盯上我兒子?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你的丈夫……咳咳!害死我丈夫的事情?杜夫人,你是怎麼想的?”
“媽,杜媽媽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和杜芮的事情。”夏梓修解釋道。
夏母看了夏梓修一眼,“啪”的一巴掌,就摑在夏梓修臉上。
杜母驚恐,她上前,忙攔著夏母,“夏夫人,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和孩子沒有關係。”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能叫孩子?杜夫人,這是我兒子,我有十年沒有好好教育過他了。”
夏梓修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這一巴掌於他而言,不重。
他知道,他不是個孝子。
夏母吸了一口氣,拉著杜母坐下,她看著她,“之前我答應過……咳……他,會給杜芮一個機會,至少她要讓我知道,她和她父親是不一樣的。”
“芮芮和杜建輝不一樣,她是個善良的孩子。”
“和你一樣善良嗎?”夏母輕笑,話裏的嘲諷意味再明顯不過。
杜母雖然知道和夏母好好談話是不可能,但也沒有想到夏母心裏的敵意會這麼深重。
這樣,可想而知,杜芮在她跟前,並不好過。
“你說吧,我要怎麼彌補?”杜母問道,問的從容。
夏梓修緊緊的看著自己母親。
隻見夏母湊到杜母耳邊,輕不可聞的說了兩個字。
杜母的臉色有瞬間的蒼白,而後依舊從容,她看向夏母,“此話當真?”
“必須當真,如果你能做到,我會接受杜芮,會承認這個兒媳婦。棒打鴛鴦這種事情,我也不會做。”夏母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晰。
杜母笑出聲,“夏夫人,我不怕告訴你,我早猜到你的要求會是這個。”
“哦?”夏母輕笑,她一直握著杜母的手,“那我們豈不是心有靈犀?”
杜母笑著點了點頭。
然而夏梓修的眉頭卻緊蹙起來,他不知道他母親的要求是什麼,兩個婦人似乎都是有意掩藏住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