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夏媽媽衝著夏梓修喊道。
杜芮難過不已,她怎麼不懂夏梓修的心情,他現在一定糾結死了……
都怪她不好……
杜芮上前從後麵環住夏梓修,“梓修……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母親更重要的人麼……”
夏梓修微愣。
“我回房間裏呆著,你好好哄哄媽媽,她要是病情惡化,我會後悔,你也會後悔。”說不定很久以後,他還會怨恨自己……
那樣的話,杜芮肯定,她情願現在躲進房間受點委屈。
鬆開他,她慢慢走進房間。
夏梓修抱著夏母,摟著她的肩膀,“媽,咱回房間,不要瞎想。”
夏母緊緊偎著夏梓修往房間裏走去,夏梓修被夏媽媽拖在房間裏一直拖到了晚飯時間。
等佩妮來叫他們吃飯的時候,他們才從房間裏走出來。
這時候,施容也來了。
和佩妮正麵對上,施容揚了揚眉,“好久沒見。”
“大小姐好。”
施容掠過她,走到夏梓修麵前,“杜芮呢?”
“在房間裏。”
施容走進房間,杜芮正靠在床上,翻著夏梓修帶回來的兩本書。
“阿容……”
施容雙手環胸,走到她麵前,“你說能不能哪一次我見著你,你沒有受傷?”
杜芮抓了抓頭發。
施容坐在床邊,“是不是佩妮弄的?”
“不是。”杜芮歎了口氣,“是和夏媽媽相處不來……”
她搖了搖手上的書,“我現在才知道,沒有知識,多可怕。”
施容上前,拉開她頭上的紗布,看了看額頭上的傷,而後又重新裹上,拉過她的手,看了下她手上的傷。
握著她的手腕,施容心下一動。
她抬起頭看著杜芮,“你月事多久沒來了?”
“啊?”
“……”
“記不太清了,好像晚了幾天……”
“晚了幾天?”
“十幾天?”
“杜芮,你連你自己身體狀況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之前受傷,月事受到影響也很正常啊……”
“正常你個大頭鬼!”施容真想狠狠罵她一頓,“你應該是懷孕了。”
“……”杜芮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聽明白施容說了什麼。
“你幹嘛這樣死瞪著我,我說的是人話,你要是聽不懂,隻能說明你離正常人有一定的差距。”施容繼續搭著她的手腕,再次確認了下脈動。
施容學醫的時候,不僅研究西醫,中醫也研究了很多,像脈象之類的,她也了解一點。
當然,她隻是摸個大概,具體的還要測試一下才會有結果。
“我懷孕了?”
“晚點我去買根測試棒給你用,再確認一下。”
杜芮頓時大喜過望,她咧開嘴,一把抱住施容,“阿容,你要是騙我,我可和你沒完!”
施容無奈,推開這個力氣頗大的女人,“這手誰給你包的?”
“燙傷那會兒,是佩妮包的,包的很仔細,後來梓修拆了一次,包的挺難看的。”
“佩妮給你包過?”
“恩。”
施容的眸子冷冽起來。
“怎麼了嗎?”
“沒事。”施容吸了口氣,她走出房間,看了眼佩妮,叫了聲,“佩妮,跟我進來。”
佩妮應了聲,便走進夏媽媽的房間。
客廳裏的夏梓修和夏母坐在餐桌前。
走進房間。
“啪”的一聲,施容一巴掌就扇在佩妮的臉上,“轉專業到精神病方向前,你可是中醫方向的天才!你別告訴我你沒發現杜芮懷孕了。”
“……”佩妮抿著唇。
“不告訴梓修她懷孕的事情,依舊讓她和夏媽媽相處,佩妮,你是什麼居心,說來本大小姐聽聽!”
佩妮抬起頭看向施容,“大小姐,你自己心裏清楚,如果夏媽媽清醒了,杜芮是進不了夏家門的,這個孩子隻會造成夏先生的不便。”
施容好笑的看著麵前這個理直氣壯的女人,“佩妮,我想你應該是太久沒有見到梓修,連他的性格都快要忘了,是不是?”
“大小姐,我現在做的事情是為夏先生好,也是為夏媽媽好。”
施容眯起眼睛,“佩妮,你盯著夏夫人的位置盯了多久,別人看不出,我施容可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確實,你的專業能力很強,梓修選你做夏媽媽的看護,這方麵原因占了大部分,但是我希望你更明白,梓修選你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你那破敗不堪的家庭,你身上背負的巨額債務!是梓修給了你新的生活,是梓修讓你的父母,讓你的兄弟姐妹好好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