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麼叫路槿桓。”
也正因為如此,上次烏氏毒品的時機是最佳的。
錯失了,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再找到。
他們隻是毀了路槿桓那隻狡兔,多窟中的一窟。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要冷靜,路槿桓的耐心,他已經嚐過不止一次了,和他鬥,隻能比他更耐心,更冷靜。
不然,吃虧的還是他。
隻是,夏梓修迫切的想知道,路槿桓的最終目標,難道真是他的杜芮嗎?
他總是告訴自己不可能,杜芮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路槿桓怎麼算也應該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
可如果路槿桓不惜一切代價,最後隻要杜芮,那時候,他要怎麼做,才能護得杜芮萬分周全?
是躲還是逃?還是直麵?
“對了,阿容,幫我找個精神病醫師。”
“怎麼了?”
“佩妮帶著我媽過來了。”
“什麼?!”
“夏媽媽?!”
“噗!”
“她哪來的膽子。”殷洛冷冷的開口。
施容眉頭皺起,“我當初怎麼和你說的,不能隻讓佩妮一個人照顧夏媽媽,那女人心思不正!”
“可是我找不到比她更專業的醫師,事實就擺在眼前,自從她接手之後,我媽的病情就好了很多。”夏梓修歎了口氣。
“那女人嘴上總說是你們夏家一個下人,把自己說的卑微,但事實上呢,野心比誰都大。”施容冷冷道,她從衣服口袋裏拿出手機,利落的打了個國際長途。
幾句話之後,掛掉。
“我一直派人盯著她,她也早就知道了。嗬!藏的可真是夠深的。”
“大小姐,佩妮有什麼野心?”
施容抬起頭,淡淡的瞄了眼夏梓修,“某人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要不是她一直壓著,那女人還不知道囂張成什麼樣。
“看來又是盯上了老大。”雲諾可惜的歎了口氣,“我就奇怪,我比老大差很多嗎?”
司馬空紅淡淡的瞥了眼雲諾,“難道你一直覺得你和梓修能比嗎?”
“別人能這麼調侃我,紅,你也這樣說是不是過分了?”
“我隻是退而求其次。”
“……”
“所以,我現在不是讓你給我找新的醫師嗎?”
“梓修,不是我說你,這時候找醫師,你覺得夏媽媽能接受?既然她敢擅自帶著夏媽媽來,想必所有的措辭和借口都準備了,膽子可真是大到無法無天了。”
夏梓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良久,抬起眼,“阿容,你先把佩妮從頭到腳查上一遍,我總覺得她在隱瞞什麼。”
“這個可以。那現在,她和夏媽媽,住在你公寓裏?”
“恩。”
“杜芮呢?”
“也在。”
“如果我說佩妮會欺負到杜芮頭上,你信嗎?”
“她應該沒有這個膽子。”殷洛說道,“杜芮也不是吃軟的。”
“但願如此。”施容靠在沙發上,“回去和杜芮說,搞不定了,就打電話給我。”
“……大小姐,你這是……”
“你少廢話。”施容睨了井謙一眼。
夏梓修輕笑點頭。
晚上回到公寓,夏梓修輕聲輕腳的回到房間,床頭的燈還開著,他剛坐到床邊,想吻一下杜芮。
杜芮就轉過了身,她蓋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你回來啦?”
“恩。”
吻了下她的額頭,“怎麼還沒睡?”
“啊?哦,你沒回來,我一個人怎麼睡得著?”她衝他嘻嘻笑著。
夏梓修伸手將她抱起,然而才剛環住,就聽得她“噝”的一聲吸氣。
察覺不對。
“怎麼了?”
他掀開被子,隻見她的右手手背上蒙著一層白紗。
“你手怎麼了?”
“你別激動,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杜芮忙說道。
夏梓修眸子眯起,“是我媽弄得?”
“啊?不是,你亂想什麼呢!”
夏梓修低頭,輕輕拉開她手上的紗布,動作輕緩至極。
他擰起的眉頭讓杜芮微微黯神,是她燒的熱水沒錯,可是無意澆到她手上的人卻是夏媽媽……
紗布被掀開,手背上是紅紅的一層,幾個水泡被戳破,隻剩下一層皺皮。
“佩妮幫我處理了一下,現在都不疼了。”杜芮晃了晃手,說道。
夏梓修握住她的手腕,冷聲斥道,“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