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除了被窩以外的地方嗎?那真的是沒有了。”白若風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穿著正常冬裝的顧棲桐,牙齒還在打顫的她覺得非常不公平,憑什麼自己穿的像個球一樣還是會冷,而他卻沒有感覺。同樣都是人,差別就那麼大嗎?
將近夜晚了,空氣中的寒冷又多了幾分,顧棲桐抱緊了白若風,希望自己的體溫能夠穿過她的層層棉衣到達她的肌膚,“既然你沒有想要去的地方,那我們就回酒店咯?”
“我舉雙手讚成!”白若風舉起戴著厚厚手套的雙手,看起來就像哆啦A夢,就差個鈴鐺和萬能口袋。
顧棲桐被她耍寶的模樣逗樂了,順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開往酒店。
一回到暖呼呼的酒店房間,白若風就趕緊把身上的累贅全部甩掉,舒舒服服的泡著熱水澡,驅散鑽到骨頭裏的冷意。
第二天因為白若風適應不了這邊的溫度,就在酒店捂了一天。顧棲桐在房間彈著鋼琴,白若風就在一旁翻著雜誌陪著他,兩人不時地相視一笑,靜靜地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光。
顧棲桐用一個晚上的時間給白若風說著自己從小到大學習鋼琴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他提到的有一種有趣的通過鋼琴來像鬥舞一樣,高手過招的感覺就是有一種很爽的感覺。
白若風因為一直都是一位作為醫學生的科研工作人員,所以時常會覺得身邊沒有太多有趣的事情,能夠看見的就是一些關乎於生命的厄運,或者說全部都是血淋林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作好玩的事情來說。
好像很多時候情侶之間就是這樣的,一對璧人總是需要兩個人的互相填補,白若風平時的生活中其實更偏向於是一位典型的理工科女生,大大咧咧的,而顧棲桐因為從小愛好鋼琴音樂,所以對於身邊很多的事情都很敏感,而且也更偏向於去欣賞生活中美好的地方。
就這樣他們兩個都能夠晚一天,可以說是很強大了。
兩個人一早上起來就準備著出發了。大約10分鍾的車程,她們倆終於到達了。
剛步入波士頓的音樂廳,白若風就被其恢弘的氣勢所震撼。沿襲了19世紀末以前的建築風格,音樂廳整體呈“鞋盒狀”的建築布局體型,使得整個建築顯得歸整有序,一絲不苟,內部裝飾十分考究,側牆和後牆的精美雕像讓她歎為觀止,不愧為音效排名世界頂尖的音樂廳。
牽緊白若風的手,顧棲桐也打量著這棟建築和音樂廳裏形形色色的人。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他轉過身,沒想到當年的好友就在眼前。
“嗨,布魯斯!真開心在這裏看見你。”顧棲桐擁抱著好友,熱情地打著招呼。
“我也很開心遇見你這個老朋友,你來這裏參加今晚的比賽嗎?”布魯斯熱絡的與顧棲桐攀談,看見他身旁的佳人,布魯斯一臉好奇,“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女士吧,桐。”
“這是我的未婚妻,白若風小姐,若風,這是我的好友,布魯斯。”顧棲桐擁著白若風的手臂緊了緊,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布魯斯牽起白若風的手,落下一個禮節式的吻,跟白若風打著招呼。“很高興認識你,白小姐,桐在創作和彈奏上,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當年在我們學校可是神一般的人物,而且威登先生也很欣賞他,”說到這,布魯斯的目光轉向顧棲桐,“今天威登老先生沒來嗎?”
“威登先生現在忙著創作新樂曲,正到處尋找靈感,所以這次比賽他就不過來觀看了。”
“哈哈,他老人家要是來了,今天所有的評委大概都會坐立不安了吧。”布魯斯爽朗地笑著,開著評委們的玩笑。“我是這次承辦方的代表之一,有什麼問題歡迎來找我,待會兒見!”
“哇,原來你在國外那麼厲害,還有那位威登先生,竟然比今晚所有的評委都大牌嗎?”聽見他們的談話,白若風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身邊這個優秀的男人。
“全世界大概也就你不知都自己的男人有多厲害。”顧棲桐親昵的刮著白若風的俏鼻,領著他進入會場,坐進選手席,渾然不知三個人剛剛的對話引起了多大的騷亂。
“原來他就是威登先生極力推薦過來參加比賽的那個華人,聽說威登先生在一次采訪中提到過他,說顧棲桐是他遇到的難得一見的優秀的鋼琴彈奏家,而且誇讚他在作曲上更有旁人難以企及的天賦”一個人金發碧眼的女士跟她旁邊的一群人介紹著顧棲桐的才華。
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出聲應和道:“沒錯,而且當初維也納音樂廳的首席樂團可是邀請過他的,但是他當時沒同意,後來就回國了,回國以後就再也沒了消息,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真期待他今晚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