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世上有永恒,那就是變幻莫測。
因為無法預知,我們須有變化的思想;因為無法把握,我們須有摸準脈搏的走向。一切的一切,都為杜絕一個迷失的自我。用萬古不變的情,演繹千古不變的愛,不是一種時尚。
悠久的曆史,非我們擬定它為主題,以此而讓它主宰我們的空間,緣於我們無法掙脫捆綁我們的情感。那種情癡,那種情聖,以愛情為主線,就著序列演義悲劇、喜劇、悲喜劇、或鬧劇,苦樂哀悲於我們的世界,而使它變得渾厚、絢麗而精彩。
第一章 生命的代價
當兩個女人雙雙躺在醫院急診室裏的時候,李劍相信,這就是命運。
拎著宿命觀,提取迷信,這不是李劍的一貫作風,而事件的偶發或蹊蹺,不得不讓李劍大吃一驚。突發事件的麵臨,用離奇敘述,那不是它的購置;用同步思維,也不是它的內容;用換位思考,一樣描述不清。
即便以性格的相異與相容預知,也隻能是一知半解之分,級差何止於內、外性格的顛覆,也許,文化與修養也關聯在其中。
事實上,對眼前這兩個女人的了解,李劍勝於任何人。
因為她們先後是李劍曾經的女人和現在的女人。先前的女人,王文君,曾是李劍的妻子;之後的女人,喬雪梅,是李劍的情人、現在的妻子。打在李劍骨子裏,本是傳統的烙印。
出生於六十年的李劍,思維和行為,本就衝撞著矛盾。思維要超前,緊跟時代的腳印而流於時尚;行為要保守,滯後於社會的遲緩而放慢了節奏。
有了白玫瑰的妻子,又有了紅玫瑰的情人,這不是李劍設想中的理念。
沒有人願意用意念代替現實,來履行代價與風險。
生活不是虛構,模擬如此的遭遇,等於玩火,等於自焚。但凡心理成熟的人,不會弱智到把自己當作靶子發射。落入俗套,不能簡單說成是緣份。即便相識有緣,未必就非要相愛。
過錯不再愛本身,錯在婚姻裏邊的人。一個人一旦把自己放進圍城,就相當於給自己預訂了枷鎖,相當於自己判過刑、囚禁身。過眼煙雲而垂涎三尺的那些東西,已經不再屬於自己,即便饑餓、迷茫,也要經得住誘惑。
婚姻裏的情感,有先後順序之分,依著程序而奠定個人的位置,這樣的情節,不能簡單歸結或定論為命運的操縱。
它隻是一種傳統,隻是一種習慣,隻是一種是潛規則的遊戲,隻是一種法律的規定和鑒別。逆著傳統習俗、遊戲規則、法律範疇,去做人為自己的事,那不被社會所吞沒,也被口水所淹死。
怪隻怪,人有時候不能及時把握自己,屬於不屬於自己的情感,隻要流進心裏,就時不時的泛濫。
當洪水如猛獸侵吞自己的時候,防不勝防,一旦有了意識,反應過來,已悔之過晚,大禍形成。
錯誤是這樣犯的,災難也是這樣來的,不管願意不願意,接受不接受,它不請自來,不接自到。捫心沉思,一切的一切,都源於自己的過縱行為傾向,怨不得別人,充其量是自作自受,自吞苦果。
不管是什麼,載了什麼樣的樹,就會結下什麼樣的苗。是福?是禍?都無法躲避,唯一的做法,就是麵對,此時,李劍正經曆這樣的人生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