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瀟然最在意的偏偏是這一點,沉靜道,“杜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你該明白,這句‘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實際含義,若不會,我可以教你。”
而杜文傑最受不了的偏偏是這種威脅,冷道,“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溫瀟然,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說,大家心裏也有數,這不是你想否認就能否認的!”
“公道自在人心,”
“是嗎?如果真有公道?那麼,你當年為什麼又會被拋棄?”杜文傑冷笑著,緩緩站起身,抬手理了下衣襟,好整以暇地看著溫瀟然,緩聲道:“溫瀟然,即便你我心中都有數,那又怎麼樣?你該知道,當一個人不再相信另外一個人時,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相信了,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例外。”
“那可未必。”溫瀟然冷冷一笑。
杜文傑凝眉。
四目相對,目光迸出火星。
“弟弟果然好定力,哥哥佩服。”杜文傑率先開了口。
“過獎。”
“……”簡簡單單兩個字嗆得杜文傑有些無言以對,他笑了一下,單手插兜,偏頭笑著環視溫瀟然辦公室內的陳設,“弟弟這間辦公室似乎小了點。”
“杜先生不說還好,杜先生一說,確實是小了點。”說著,溫瀟然站起身來,拿起那份文件,舉步走到杜文傑的麵前笑了下,將手中這份股權認證書塞到杜文傑手中:“所以,杜先生此行是專程來送錢給我,換一間大一點的辦公室的?”
“當然……”接過文件,杜文傑頓了頓,看著溫瀟然嗬的一笑,“不是,我是專程來將弟弟從這間辦公室趕出去的,怎麼樣?我的弟弟,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杜先生似乎很喜歡冒認親戚?”
“溫總似乎也並不反對?”
“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我為什麼要拒絕?”
“朋友?”聞言,杜文傑忽然失聲大笑起來,而後他神情猛地一變突然收聲,一臉陰鷙地上前一步逼近了溫瀟然,寒聲道:“溫瀟然,你果然很有趣。”
“杜先生也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溫瀟然淡笑,雙眸同樣注視著杜文傑,泰然自若地說,“隻不過,杜先生的手段和我以往的對手相比似乎還太弱。”
聞言,杜文傑雙眸危險地緩緩眯起,一時間,偌大辦公室內,兩個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如白楊的天之驕子對立而站,彼此眼中的仇視怒火也在一瞬間熊熊燃起。
杜文傑氣勢洶洶,溫瀟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兩個人就像兩軍一般對峙著,他們誰也沒有先開口,似乎都在等待著對方的主動。
溫瀟然不驕不躁的樣子,好像他此刻身陷囹圄被圍攻的事實仿佛不存在一般。這份冷靜讓杜文傑有一絲不安,隻不過利箭在弦,如今事態也由不得他不發了。
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杜文傑先忍不住了,開口道:“溫瀟然,你的確很狂,也有狂妄的資本,但是……你今天遇上我,注定要輸的一敗塗地。”
“嘁。”溫瀟然一聲冷笑,“杜先生,這一句話,我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另外,我這裏還有另外一句話想要送給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