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吟看向鏡子裏穿著黑色緊身褲的自己, 上麵就搭了一件藍黑條紋針織衫, 腳踩了一雙鉚釘靴, 這身打扮實在不像是她的風格, 可是一想到和他出去……
再風花雪月的場合, 都是配不上他的。
顧榕這樣的人, 應當踏馬風塵才對。
她看著鏡子裏麵容姣好的自己, 忽然想起一句話。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正好春風穿過窗戶,吹起層層紗簾, 秦思吟低頭看著飄舞的紗幔,淺淺的笑。今天的C市,確確實實也是和風正好、天朗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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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榕開著黑色小跑奔馳而來, 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秦宅門口的秦思吟, 等到了秦宅門口,一個急刹倒車, 秦思吟前麵三十厘米處就是副駕駛的位置。
她驚訝於他的車技, 按理說他養尊處優的, 出門隨行保鏢、司機、助理都會開車, 哪裏需要他親自開車。卻沒想到他的車技竟如此優越, 將寬窄度計算的如此好。
顧榕停下車後, 開門一手搭在擋風玻璃處,另一隻手撐在椅背,饒有趣味的上下掃描了秦思吟幾眼, 迎著她落落大方的笑容說, “不錯。”
秦思吟指了指他的車,“車不錯。”
“哦,是嗎?”顧榕勾唇一笑,暗示性十足的說,“車怎麼樣,得試了才知道。”
秦思吟開門的動作一頓,差點崴到腳,她將臉龐的碎發挽到耳後,想著自己的功力才幾成,還在他麵前班門弄斧的,他一出招自己就兵敗如山倒了。可是要是不反抗幾下,又不是自己的性格。想到這裏,她又神色如常,從容的坐上去,仰頭笑靨如花的說:“試了……也不過如此。”
聞言,顧榕挑眉,瀟灑上車,發動車子,在揚塵而去的風中,他的聲音雖然清冽冷峻卻又像是被暖陽帶了幾分溫度,“現在呢?感覺如何?”
耳邊是呼嘯的春風,帶著點春意以及郊外飄來的不知名的花香。眼前一閃而過的如畫風景使人心神蕩漾,秦思吟坐在高檔舒適的小跑裏,眉目舒展,聲音裏帶著點點笑意的說:“唔……不錯。”
“還有……更不錯的。”顧榕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想試試嗎?”
秦思吟嘴角一僵,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雖說摸不透他在想什麼,但是還是摸得清一些的,試什麼?在車上還能試什麼?
“不想。”
“隨意。”顧榕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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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吟跟著顧榕從馬場的低下停車場坐電梯到了他的專用更衣間,裏麵幾套馬術裝備從舊到新擺放的整整齊齊,頭盔安靜的擺放成排,顏色由深到淺,井井有條。秦思吟第一次來,顧榕讓她隨處轉轉,自己則打內線電話讓人送一套女士的馬術裝備過來。
秦思吟在一旁把玩著他的頭盔,看到頭盔邊沿處刻著他名字的縮寫,聽到他猶豫片刻準確無誤的報出了自己的衣物尺碼,戴著頭盔的動作停在那裏,臉微微發紅。
等他掛斷電話之後,轉身看到她雙手舉著馬術頭盔半卡在頭上,一臉鬱悶以及尷尬到發紅,他走過去幫她戴上,拍拍邊沿,滿意的說:“大小正好,戴著吧。”然後在她裝作若無其事轉過頭去摸別的的時候慢條斯理的說:“工科男對於數據的處理是十分嚴謹的,一分一厘都不會偏差,尤其是這種重要的事物。”
“……”秦思吟一動不動,臉色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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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拿著一套嶄新的馬術裝備下來,揚高了聲音背對著顧榕說,“顧總,這是您要的東西。”
顧榕擺了擺手讓他下去,然後自己把那套東西給秦思吟,指了指試衣間,“去那裏穿上。”
秦思吟正在扒拉著頭盔,好像有點緊,現在摘不下了,“有點緊。”
見她憋的臉通紅,顧榕忍著笑意上前按了一個地方,“噠——”的一聲暗鎖開了,他兩隻手輕飄飄的就幫她摘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她在自己麵前羞得垂下腦袋來。
“好了,去換吧。”想來這是她第一次來馬場,所有的一切都不甚熟悉,顧榕可不敢取笑她。
她害羞的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整個人嬌滴滴羞答答的,顧榕看的下腹像是著火了一般。
再取笑下去,顧榕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事了。
畢竟,最後吃虧的可都是他。
看的著吃不著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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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榕養在這個馬場有七八匹馬,最得意的一匹叫赤電,赤電血統高貴純正,父母都是歐洲賽場的常勝將軍,日常的訓練養護都是馬場獨一份的。一身棕色鬃毛發亮,耳朵垂在兩側,在顧榕麵前低眉順眼。
顧榕則換上了黑色雙排扣英倫騎馬裝,大長腿踩著黑色馬靴,一手舉著馬鞭,一手撫順赤電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