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竹從那邊兒回來,他順口問了一嘴,才知曉驍勇伯夫妻搞的那個畫院街被公主府逼迫地賣不出去。
以前還覺得長公主挺懂事兒的,現在他覺得……婦人家家的還是眼皮子淺。
太淺了。
長公主匍匐在地上:“是……” 長公主從皇宮回去,立刻派人去找了田居德。
可田居德那頭一個事兒的回話都沒給她。
雖然是盟友,但是這個時候田居德無比喜歡有人引開了皇帝的注意力,這樣他好有更多的時間去布局。
長公主頭疼不已,想了想皇帝的話,她派人去潮縣再三叮囑要把驍勇伯府的事兒辦妥當了,不要再壓著驍勇伯府。
心中的火發布出去,隻能去找薛毅將他臭罵一通。
她派人去登聞鼓周遭守著,防範人第二日去敲登聞鼓。
可因著接連三都有人敲登聞鼓的原因,看熱鬧的百姓們早早的就聚集起來,長公主派的人盯著誰都像要去敲登聞鼓的。
這能咋防範?
當有婦人衝向登聞鼓的時候,變故驟生,一隻冷箭直直射向女子後心。
女子當場身亡,血染紅了狀紙。
這下子百姓們就炸了,紛紛聲討是長公主府殺人滅口。
禦史們也炸了,活兒來了不是。
一個個的擼起袖子就開彈劾。
也沒等第四,這名女子被殺之後沒多久,又有一名女子來敲登聞鼓。
許是那藏在暗中的人沒有料到還有人冒出來,這名女子就沒有遭遇暗殺,順順利利地敲響了登聞鼓。
百姓們怕她被打死,紛紛跪下求情,請免掉她的杖責。
畢竟有前頭的暗殺以及連續死了三個在杖刑之下,守衛請示上峰,上峰那裏因著有皇帝的囑咐,便順水推舟的免了此女的杖責,讓她帶著狀紙順順利利地上了朝堂。
朝堂的陣仗嚇得蘇枝兒不敢亂看,她上了朝堂之後就跪在地上:“名女蘇枝兒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民女求皇上為民女伸冤做主。”
永安帝:“抬起頭來。”
蘇枝兒顫顫巍巍地抬頭,她垂著眼眸,還是不敢去看皇帝。
皇帝和朝臣們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探究之色濃鬱,並不是絕色啊,隻能是家碧玉,略有姿色而已。
這個駙馬也是,啥樣的美人兒買不著,非得去搶這姿色平庸的良家女。
永安帝也是鬱悶,心你薛毅為幾個絕色把事兒搞這麼大還情有可原,但眼目下這個……宮女兒都比她好看:“你所告何人?
何事?”
“民女狀告駙馬薛毅強搶民女,踐踏侮辱之後又將民女專賣如娼窯……民女的母親找尋不得,求告無門,又莫名死於河中……求皇上為民女做主!”
蘇枝兒奉上狀紙,洪均接過,在皇帝的示意下當場將狀紙讀了一遍。
讀完之後,禦史立刻就蜂擁著上前彈劾。
得是那個起勁兒,比茶館書還熱鬧! 這頭皇帝還沒讓大理寺徹查,那頭長公主的人就送了薛毅的認罪書前來,上頭有薛毅這些年拐走玩樂之後又買入娼館的女子名單,具體到拐走的地點,以及賣入的娼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