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一出聲兒,其他幾個人就應下來了,然後三個人拿鐵錐子開鑿,另外兩個人去砍柴。
他們是村裏搞食物的主力,必須先吃飽,他們若是垮下來……村裏人也就都完了。
柴砍回來之後,這兩人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把火點燃,他們已經盡量尋找枯枝了,但因著下雪的緣故,枯枝都有些濕,點燃之後煙也大,熏得人眼淚直流。
這邊兒點火困難,那邊兒鑿魚的也辛苦。
不過這會兒河邊兒也堆起了一堆的冰魚。
或點燃之後,負責點火的人就把這堆冰魚抱到火堆旁解凍,在漫長的等待中,他們問道一股子極香的烤肉味道。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煽鼻子然後緊握著柴刀和鉄錐循著香味兒去了。
不是他們的神經過於敏感,而是眼目下為了活命有些人啥事兒都能做出來……比如吃人。
結果等他們摸到了地方,就見之前攔著他們,給他們棉衣和木板的碩壯男人和一名身材纖弱的少年在火堆前烤兔子……他們數了數,被架在火上烤的兔子有六隻!
幾個人同時吞口水,不停地吞。
除了烤兔子,他們還在火堆邊兒瞧見了一隻被打死的麅子,一隻被打死的野豬!
如果之前他們對江鴻遠隻有害怕和忌憚,那麼現在,他們對江鴻遠的感覺就多了敬佩。
太厲害了!
這種氣還能讓他打到這麼多的獵物!
要是他們也會打獵……那村裏人就不至於會餓得那麼慘……到現如今,村裏出來的人就剩下一半兒了。
江鴻遠跟林晚秋就像看不見他們似的,慢條斯理地翻著兔子,然後往兔子上刷各種調料,空氣中散發的香味越來越濃鬱了。
幾個人的腳下跟訂了釘子似的,根本就挪不動。
“兔子烤好了!”林晚秋取了一隻吱吱冒油的兔子下來,放到一看就像是新挖的木盤裏,然後拿著匕首將兔子花成一塊兒一塊兒的。
她用匕首插了一塊兒兔肉湊在唇邊吹了吹,這才抬手將兔肉取下,湊到唇邊慢慢地吃了起來。
江鴻遠沒她那麼麻煩,他上手就是一整隻兔子,十分豪邁地啃著,啃兩口還把身邊的水囊取下來往嘴裏灌,一股子酒香溢了出來,陳壯他們的唾液分泌就更旺盛了。
林晚秋吃完一整隻兔子也就飽了,同樣的時間,江鴻遠已經幹完了三隻兔子,並將手伸向了第四隻兔子。
“那隻袍子請你們幫著收拾一下吧。”林晚秋指著地上的麅子道。
“好!”幾個人聞聲二話不就去拖了袍子上一邊兒料理起來,他們手中有柴刀,收拾個死麅子還是沒問題的。
挨餓的人十分珍惜糧食,陳壯他們收拾麅子十分心,將皮子完整地剝了下來,然後肉分塊兒,能吃的內髒全部清理地幹幹淨淨,大腸都是翻過來用雪反複搓洗過的。
他們十分想討要這些內髒,肉太金貴他們不敢奢望,可及即便是內髒陳壯也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他們身上穿的棉衣都是眼前這個漢子給的。
食物金貴,棉衣也金貴。
正當他們躊躇無比的時候,江鴻遠就開口了:“肉可以全部給你們,包括野豬,但是,你們得幫我辦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