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年三十兒的時候老是一個人過,我就自娛自樂。

都養成習慣了……今年便宜你了。”哼,他才不會是怕她無聊呢!

真是麻煩死了,早知道不答應十一哥好了,平白給自己找這麼大個麻煩。

好吧,十一哥的吩咐他可沒膽子拒絕。

所以,這就是他的命!

認命唄,還能咋整?

“那今年你打算唱什麼?”林晚秋也來了興趣,她坐下灌了一杯熱茶,鴻博連忙幫她滿上,林晚秋捧著熱茶杯問秦月崢。

問完了又跟鴻博道:“你也去喝杯熱茶。”

鴻博受寵若驚,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嫂子終於肯主動搭理他了!

鴻博乖乖地倒了杯熱茶喝,眉眼間的得意刺眼得很,秦月崢心裏頓時就不舒服了,他也在雪裏忙活了一晚上,這女人怎麼也不關心關心他?

這別扭的絕育狗子完全忘記了自己個兒之前否認的事兒,整個胸腔都被醋給泡著。

酸透了都。

他自己個兒都沒意識到問題,他不酸江鴻遠,不酸杜修竹,就跟鴻博鴻寧兩兄弟泛酸。

跟這兩兄弟杠上了,幼稚得不行,不拚智商,就情商基本上已經拉到跟鴻寧一個水平線。

鴻寧這才八歲!

還得半年才能滿九歲!

“唱貴妃醉酒。”秦月崢道。他非得迷死這個女人不可。

“你唱貴妃醉酒?哪兒有貴妃帶著麵具的?貴妃得有傾國傾城的貌!”鴻寧道。

“這叫神秘感曉得不?屁孩兒不懂別瞎!”秦月崢嗆了回來。

鴻寧頂了他一句;“我怎麼就不懂了,我看過貴妃醉酒的,人家根本就不是你這樣兒的!”

秦月崢:“她們能跟我比?拉到吧……我是大老板的時候她們還不知道在哪兒玩兒泥巴呢!”

“行了,趕緊唱戲去!”林晚秋道,她再不出聲阻止感覺這兩人能嗆一晚上,還唱什麼戲,就看他們倆鬥嘴了。

秦月崢聞言這才閉嘴,然後轉身出來堂屋,足尖一點,施展輕功上了屋頂。

他點燃早早地就準備好的三排大燈籠,屋頂瞬間就被照亮了,雪噗唰唰地下著,屋頂上,蒼穹下,秦月崢一甩水袖,身段兒動作都美得不行。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

人生在世如春夢,奴且開懷飲數盅……”

不管是唱腔還是念白,都十分婉轉好聽,時而如如珠落玉盤,時而又如夜鶯低唱。

那身段更是如柔風扶弱柳,每個動作都柔美地讓人心生憐意。

林晚秋沒想到時隔多日再聽秦月崢唱戲,他的嗓音又柔和了不少,也就是帶著麵具的臉有些破壞氛圍,這唱腔和身段兒再配上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怕是要禍國殃民的節奏。

貴妃醉酒唱罷,秦月崢站在屋頂上沒下來,他朝林晚秋喊:“怎麼樣?”

林晚秋朝他豎起大拇指:“不錯,唱得好!”

秦月崢來勁兒了:“等著,我再給你來一出變臉!”

林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