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菊花茶下肚,秦月崢斂去眸中的不明情緒,清了清嗓子就開唱:“攀出牆朵朵花,折臨路枝枝柳。花攀紅蕊嫩,柳折翠條柔,浪子風流。憑著我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殘柳敗休。半生來折柳攀花,一世裏眠花臥柳……”(出自關漢卿《一枝花不伏老》)
他的嗓音很好,低沉磁性,一段戲讓他唱得慵慵懶懶,倒是十分符合詞意,把一個花花公子的狀態唱得活靈活現。
“他還能做出這等詞曲來,還真是挺讓人想不到。”林晚秋歎道,“真是夠風流的。”
“十一哥一點兒都不風流,這戲是寫給我的……”秦月崢著就歎息道:“可能是欠了太多的風流債,所以老現下就跟我討債了。”幹壞事兒的工具沒了,不過他也沒興趣幹壞事兒,都是做表麵功夫給人看的。
沒有缺點的人洪均不放心。
林晚秋:……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安不安慰都不合適。
“我再給你唱一段兒別的吧。”秦月崢道。
林晚秋笑了:“我以為你們武生不擅長唱這些婉婉轉轉的唱腔,沒想到你唱得還不錯。”
秦月崢聞言就得意道:“那是當然,我是誰?秦大家!能有我不會的?跟你,旦角兒的唱腔也難不倒我。”
“行吧,來一段兒吧。”林晚秋道。“我這算不算貴賓級別的待遇啊?”
秦月崢點頭笑道:“明白人兒!”完,他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來,這回他還真來的旦角兒的唱段兒,毫不誇張地,音色十分好,比那火遍大江南北的某反串歌星唱得好。
瞧著他這樣林晚秋也算是放心了,能跟她開玩笑,能唱戲,看來秦月崢沒啥心理負擔。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點,毀容,外加沒了家夥事兒,隨便放哪個男人身上都受不了。
唱完了秦月崢就問她:“怎麼樣?”
林晚秋朝他豎起大拇指:“好的很!好聽!”
秦月崢得意道:“算你有眼光。”
“瞧著你也沒大礙了,要不要領點兒事兒做?”林晚秋問他。
秦月崢道:“正閑得蛋疼……喔,沒蛋了,閑得屁股疼,吧,啥事兒,怕少不怕多,你盡管把事兒給我砸過來。”
完,他盯著林晚秋道:“若你是娘娘,我能給你當內務總管,爺就這麼能耐。”
“還娘娘呢,這可是大白,做什麼夢。別的事兒沒有,就這一樁!”林晚秋跟他分了下自己的想法,把開發《求仙》周邊產品的事兒交給了他。
“你能耐啊!”秦月崢聽完了就拿了林晚秋遞給他的計劃書看,邊看邊稱讚,心想這個女人的主意這麼就這麼多呢?
她不發財理難容。
“這事兒給你管,利潤給你提一成。”林晚秋十分大方地道。
秦月崢:“成吧,交給我,你不是有個布莊麼?裏麵的繡娘夠不夠?不夠趕緊招人,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繡人物繡屏的活兒肯定交給你的布莊。”
林晚秋:“我的布莊現在有五十來個繡娘了,府城那個繡莊也有二十來個繡娘,現在來是夠的,以後的事兒以後再看。”
秦月崢點頭:“也是,步子邁大了容易扯到蛋,還好我現在沒蛋。”
林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