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給林晚秋敷上藥,一股子清涼之意襲來,林晚秋這才徹底舒坦。
她這會子沒精力去跟鴻博算賬,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就往床上一趟,閉眼睛睡覺。
鴻博回屋之後就脫衣服進了浴桶,泡進浴桶之後他便打開一個瓷瓶,將瓷瓶中的粉末通通倒進了浴桶中。
接著,他渾身的皮膚慢慢地發紅並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鑽心的癢意襲來,鴻博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
“二爺……”鴻博身邊的廝發現他不對,大驚失色,轉身就要去稟報給林晚秋聽,不過卻被鴻博給喊了回來。
“把我綁在椅子上,這件事不許跟嫂子!”他害嫂子遭罪,他就得十倍得受回來。
隻有如此懲罰自己,他內疚的心才會好受一些。
“是……”廝無奈,隻能將鴻博綁在椅子上。
二爺如此自虐……他瞧著都難受,可就是不敢違逆二爺的意思。
林晚秋一睡就是一下午,睡醒了之後她就發現手上的紅疹都消退了,就是被自己撓壞的地方結了血痂,別的倒是沒啥。
再湊到鏡子前瞧了瞧臉兒……呼呼……也恢複了,總算不用頂著一張香腸嘴丟人。
到了晚上用晚膳的時候,鴻寧過來了,卻不見鴻博的影子。
鴻寧便道:“嫂子,我去瞧瞧二哥。”
林晚秋點頭:“去吧。”
結果鴻寧被鴻博的廝攔在門外:“二爺睡了,睡前不用等他,他醒來了再用晚膳。”
“二哥是病了麼?”鴻寧問道,他二哥就沒有不吃飯就睡覺的時候。
廝忙道:“沒有,就是二爺這幾晚上研究藥理,故而十分疲憊,這會兒子想先睡會兒。”
鴻寧完全不覺得鴻博會騙他,想著在毒醫穀的時候他二哥就十分拚命,他總勸,但二哥就是聽不進去,這會兒他自己個兒願意休息也是件好事兒。
“那成,我讓人把膳食送過來,你們放廚房裏溫著……”鴻博一邊兒往外走一邊兒跟送他的廝囑咐道,廝連連應聲,好不容易把這位爺給送出去,他額頭和後背都出汗了。
“你二哥呢?”鴻寧一個人回去了,林晚秋沒瞧見鴻博的人就問道。
鴻寧道:“二哥這兩晚上沒睡好覺,他累了,就先睡了,我一會兒讓人把膳食給他送過去。”
林晚秋心道鴻博這是心虛不敢見自己了?
也沒在鴻寧麵前戳穿他,隻跟鴻寧道:“用完膳我給他送去,你不必管。”
“成。”鴻寧脆生生地應下,拿了碗給林晚秋盛湯。
晚膳後林晚秋親自提溜著食盒往鴻博的院子裏去了,做錯事就得麵對,可不能逃避,這個習慣可不能給中二少年給縱出來。
守門的廝看到林晚秋魂兒差點兒嚇掉了。
“太太……”他迎上去想接過食盒,林晚秋避開了。“去把你們少爺叫醒,喊他吃飯。”
“太太,二爺他睡夠了就起來吃……”廝心翼翼地瞄著林晚秋的眼神,回話回得十分緊張。
林晚秋冷笑一聲:“想睡吃完了再睡,去通稟!”
廝:……
二爺奴才救不了你了,你節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