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您也知曉,這往域外跑的商隊要麵對多少危險,那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打拚,一路上的山匪土匪絡繹不絕不,有些國家還年年征戰……”
訴苦。
博取同情。
然後再狠狠壓價,奸商啊這是。
林晚秋笑盈盈地聽著,跑商隊危險是危險,但是高風險代表著高利潤,掙不到錢?虧本?
她林晚秋信了他的邪才怪!
沒點兒本事敢去闖域外,跟別是老牌的商隊,還有就是,她給的價格再低,商隊拿出去怎麼賣都是商隊了算,賣成價是常有的事兒。
“何掌櫃打算一次性找我拿多少貨?”林晚秋問。
何掌櫃忙道:“兩千壇白酒,兩千壇紅酒,每半年找您拿一次貨。”
這種高端的酒,牧雲樓能走,但是也走不多,西桐城不缺有錢人,但就算是這幫有錢人買好酒喝,消費能力也是有限的。
“既如此,白酒給您一百兩銀子一壇,紅酒一百二十兩銀子一壇,現銀交易,不收銀票,不賒欠。”
何掌櫃:……
黑啊!
“江太太,太貴了,這麼貴我們沒掙的。”何掌櫃道。
林晚秋笑道:“那正好,您就別買了,反正我這酒也不多,每年產量就隻有那麼一點兒。”
何掌櫃聞言就尷尬地笑了笑:“別啊,您再少點兒。”買賣是談成的,這江太太是沒做過生意還是咋的,咋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呢。
“何掌櫃,是我思慮不周。”林晚秋聞言就道。
何掌櫃心道,對嘛,這才是正確滴態度,少點銀子,這樁生意談成了就能進銀子,多好嘛。
“哈哈哈,您年紀輕,生意場上的事兒不太明白也是正常的,這個做生意啊,你來我往,咱們各讓一步,您再少點兒,我再添點兒,這生意不就成了麼。”
林晚秋也跟他先前似的,開始算賬:“我這酒產量,要給您供貨,就得擴大產量,買地、建造廠房,請人……太麻煩了,又累人。
所以,剛才給您的價格我怎麼想怎麼覺得虧,您要是真想跟我做生意,那就白酒一百一十兩一壇,紅酒一百三十兩一壇。”
“噗……”聞言,何掌櫃一個沒忍住,剛喝到嘴裏的茶水全噴了出去。
他瞪大了眼珠子瞧著林晚秋:“你……你剛啥?”
林晚秋加重了語氣,道:“我我要漲價!您要是嫌棄貴就別買,反正我也不想受累。”
何掌櫃:……
生意不是這麼談的呀妹子!
“不是……不是白酒一百兩,紅酒一百二十兩的麼?”(何掌櫃:寶寶委屈,寶寶委屈死了!)
林晚秋十分理直氣壯地:“可是我反悔了啊,還好沒有簽契約,要不然我晚上都會睡不著覺,既然您覺得虧,我也覺得虧,咱們這生意還是不做了吧,省得做了生意雙方還不滿意,各種別扭,搞不好往後會成仇的。
算了,太麻煩了,這酒我不賣了。”
何掌櫃聞言就急了,怎麼能不賣呢!
“照你的,要,我要還不成麼?”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