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會不會是江鴻遠?”喬羽遲疑出聲。
喬慶陰沉著臉道:“若是江鴻遠我們該如何?”
喬羽道:“自然是殺人償命!”
喬慶看向窗外,太陽出來了……從他這裏眺望出去能看到狼山和大雪山的影子。
“連你都覺得是江鴻遠,恰恰明了不是江鴻遠!是有人使了離間計。”
不管這麼,江鴻遠跟他的目標是一樣的,就是找出藏在喬振身邊的人,進兒把北狄的奸細扯出來。
喬振隻是被利用,真正要對江鴻遠下手的是在喬振身邊吹風出主意的人,也就是北狄人。
江鴻遠不傻,他就是想殺喬振,也不會這麼著急。
不得不喬慶是個人物,死了兒子還能這麼冷靜。
喬羽還是覺得是江鴻遠:“可是大人,放眼西桐軍,也就江鴻遠有那個本事人不知鬼不覺地把人頭掛在城門上!”這個人能徒手爬怒山絕壁,光憑這一點,西桐軍就沒人能比得上他。
喬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別忘了,當初江鴻遠和劉強被追殺,江鴻遠更是被逼下西桐山,掉進了怒河!
須知人外有人外有!”
“但這也不能洗清江鴻遠的嫌疑。”喬羽道。“不定是他故布疑陣,專程挑成親這來殺人。
還有,大人,外頭明明傳他喜歡男人,那王千戶也是親眼所見,看到他摟了個男人親……”
“喜歡男人也不代表他不碰女人!”喬慶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知曉該如何做。”
“大人,那桂姨娘那裏……”
喬慶:“不用特別,消息傳給夫人便好!”老二沒了,他可以上折子將婦人趙宜接到西桐來。
像他這種手握二十萬兵馬的封疆大吏,皇帝是不放心的,他必須把親人留在京城。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大兒子更有賦,偏偏要留在京城,他隻帶著不咋地的二兒子鎮守邊關。
這會兒沒了一個兒子,他在這個當口提出將妻子接出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是!”喬羽領命退下。
西桐知府那邊兒他還得去盯著。
婚宴結束喬振就去了醉月樓,所以接到報案後西桐知府很快就查到了喬振的去處。
捕頭帶著衙役去了醉月樓,喬羽派過去一隊親兵把醉月樓給圍了。
“嘭嘭嘭……”捕快們使勁兒敲門。
“幹啥呢,幹啥呢!趕著去投胎啊!”青樓這個行當,屬於白睡覺晚上營業的,這幫子人才歇下不久就有人敲門,脾氣能好才怪!
“知府衙門辦案,趕緊的!”
裏頭的龜公一聽,臉上的不耐瞬間消失,他一麵兒使人去跟老鴇子水哦,一麵兒開門。
開門一瞧,不但有衙役還有官兵,魂兒都要被嚇沒了。
“諸……諸位……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滾開!”領頭的衙役將龜公一腳踹開,他們衝進醉月樓,一隊士兵也跟著進了醉月樓。
醉月樓外頭被圍了個嚴實,裏頭各處但凡有門的地方都迅速被兩名士兵給看守住了。
龜公:……
尼瑪這是咋的了,他們醉月樓也沒造反啊!
這陣仗簡直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