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二子的腸子流出來了,都髒了還能救嗎?”有個鏢師滿眼期翼地問林晚秋。

林晚秋道:“先用白酒把腸子給他衝洗幹淨,再給用這個酒精衝洗一下腸子,然後把腸子塞進肚子裏,再將傷口縫起來……

能不能活我不知道,左右沒有更壞的結果,試一試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她又不是學醫的,隻有死馬當活馬醫。

把傷口縫起來,然後上傷藥,再給他們吃抗生素……能不能活就看命了。

像她的,左右沒有更壞的結果了。

“嗯……我這就去……謝謝太太……來個人給我幫忙!”那鏢師抹著淚吼道。

這邊兒姚顥陽喝了安神湯,就吩咐跟著他的兩個懂醫藥的仆從去幫忙,有了他們兩個的幫忙,救治的事情就進行得更加順當了。

“來個人給我擦汗!”楚良的傷口太長了,再者縫肉跟縫布料完全不一樣,真是十分考驗人。

她的聲音一落,便有一隻手拿著一張帕子幫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接下來,林晚秋再沒吩咐過擦汗這話,隻要她額頭上有汗,就會立刻被人擦去。

楚良身上不止這一出傷口,林晚秋把他全身的傷口都處理完了之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她給楚良喂了兩粒抗生素,又用喂藥器給他灌了一大瓶的葡萄糖下去,這才讓人去收拾出一輛馬車來,將他心地抬上去放好。

“嫂子……喝口水。”她直起了腰,姚顥陽就遞了一杯熱水給她。

林晚秋接過水,才發現他手中攥著一塊帕子,帕子已經濕了。

“是你幫我擦的汗?”

姚顥陽點頭:“我……我也幫不上別的忙。”

林晚秋喝了一大口水,她想用手背擦拭嘴角的水漬,不過想著自己剛才在幫人縫針,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對姚顥陽道:“謝謝你,趕緊去休息吧,把精神養好,我們明還要趕路呢。”

姚顥陽:“好,嫂子也早點歇息。”他的身體弱,的確不能逞強。

姚顥陽走後,鍾海就過來了:“太太……他們能活麼?”

林晚秋抬頭望,上的那一彎月亮冰冷得很。

“隻有等明看。”林晚秋。“你們都去歇著吧,晚上我會讓木杏守著他們,隻要他們不一直發熱就有活過來的機會。”

“太太,我已經派人去報官了,隻是我們要不要派人先去西桐城跟大爺報信兒?”鍾海又問。

林晚秋搖頭:“不用,我們能想到報信,對方也一定能想到,不定在半路有人設伏,就等著我們的人去送信。”死了這麼多人,她不想再有任何損失。

“再了,就算我們的人喬裝之後跟著別的商隊走,速度不準還趕不上我們自己。”

“嗯,聽太太的。”鍾海道,上次因著不相信江鴻遠,平白讓鏢局損失了幾個鏢師。

這回他可不敢看輕了林晚秋,特別是之前混戰的時候,他們東家太太又是讓人用弩箭幫他們禦敵,又是自己往後跑將敵人吸引走,還往那幫人人群裏砸火油……

沒有太太的助攻,他們不定會全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