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還約好一起去剿匪,不曾想……他卻遭此大難。”黃仲山歎道。
江鴻遠道:“起剿匪,衙門到底查得怎麼樣了?衙門這邊兒若是沒有龍尾山山匪眼線……兄弟我是不相信的。”他不會貿貿然將自己知道的情況泄露出來,但是卻不妨礙提點一下黃仲山。
“若是龍尾山的山匪跟衙門的人勾結,黃大哥,恕我直言,你們就是再去一次也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黃大哥,兄弟勸你,如實衙門又張羅剿匪,你還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黃仲山苦笑著搖頭:“不成啊,除非我不幹這總捕頭了,可你知曉,我這個位置不是單單憑借自己一個人靠努力上來的,是家族花銀錢給捧上來的。
他們不會允許我不幹的,我隻能死在任上,不能甩手不幹。”
地方的氏族力量是十分強大的,作為黃氏的子侄,他無法退縮,家中還有父母兄弟,還有妻兒。
若是連累他們被除族,他們這輩子的前程就完了,特別是父母時候進不了宗祠,入不了祖墳……家中父母如何能受得了?
差役,獄卒這些都是世代相傳,老子幹完了給兒子,兒子幹完了給孫子,除非你家斷子絕孫,或是子孫都殘廢,幹不了這活兒。
他都這麼了,江鴻遠便無話可勸了,隻跟他舉杯喝酒。
想著衙門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去動龍尾山的山匪,畢竟上次也算是龍尾山給了衙門一個警告,再送人去打,也無異於直接送人命去給人收割。
江鴻遠將這事兒放下,跟黃仲山起了別的。
“我打算去充軍,去西桐,那裏眼瞧著有打仗的跡象,我想去搏一搏軍功。”又跟黃仲山喝了幾杯酒,江鴻遠就道。
“兄弟走後,家裏那邊兒還托黃大哥多看顧些,還有就是鏢局也隻能由黃大哥先看著點兒。”
“你真打算從軍?”黃仲山有些驚訝,好好的日子不過幹嘛要去冒險?
“錢賺多了,若本身沒啥權勢,到底還是保不住,盯著瞧的人多,是個人就敢來打主意。
富貴險中求,我若是在軍中搏個出身,便能給家人撐腰,就是咱們鏢局……往常有劉大哥的人脈,現在人走茶涼,那些人脈能用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到底還是得咱們自己能立住。”
鏢局是賺錢的,黃仲山也想把鏢局搞好,而且有了鏢局,他還能跟著做點兒南北貨的生意。
黃仲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吧,你既然想好了就去幹,家裏有啥難處讓弟妹盡管來找我,鏢局的事兒你也別操心,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