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嫂子聰明,能想到這樣的法子,縫合以後,止血很快,傷口愈合也會快很多,畢竟肉都被縫上了,傷口便沒那麼容易撕裂。”
“林晚秋……我若是死了,你得多給我燒些紙錢……畢竟也是我讓你茅塞頓開,想出縫合傷口的法子……
多少……也有點功勞。”
酒精的勁兒過去了,杜修竹把嘴裏的帕子吐了出來,十分哀怨地道。
這會兒刀割腐肉,針刺皮肉的痛楚他還是能忍受的。
“喲嗬,還有精神啊……我跟你,你要是活過來,這治療費可不低,友情價,一千兩銀子,你給鴻博就是了。”
杜修竹:“林晚秋,咱們可是姐妹兒!”
林晚秋撇撇嘴:“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是異姓姐妹?答不答應,不答應咱們可不治了哈。”
“給!隻要姐妹兒活著就給!”杜修竹鬱悶地道,“這什麼友情?比冰還容易化。”
林晚秋笑了:“絹花友情!”
杜修竹:“什麼叫絹花友情?”
“笨,絹花是什麼花?”
“假花!”江鴻博道,“就是友情是假的。”
這刀補地,血刺拉的。
杜修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不想話,不想看見這兩人。
“鴻博我再打盆水進來你洗洗手再接著來?”鴻博的手都不能看了,全是血汙,她怕鴻博會惡心……或者心裏會不會害怕。
這也是為什麼她要留下來協助他的目的之一,是在是怕這孩子承受不住。
“嗯。”鴻博點頭應下。
鴻博並沒有林晚秋想象中的那樣會害怕,相反的,他心裏十分的興奮,那刀子入肉,血順著刀子流淌出來的那種感覺……他好像十分喜歡。
林晚秋端了盆子出去,把血水倒進溪裏,然後洗了洗盆子和帕子這才去兌熱水,火堆上備著熱水呢。
她把熱水端進門,江鴻博洗了洗手和一幹用具,然後重新用酒精消毒。
“嫂子,我餓了。”鴻博再動手之前就跟林晚秋道。
林晚秋點頭:“那成,我出去煮點兒吃的,你一個人能行嗎?”
江鴻博點頭:“能行,已經順手了。”
接下來的傷口是在大腿內側,江鴻博不想讓林晚秋看到。
鴻博掀開蓋在杜修竹腰間的衣裳,手術刀滑到大腿的傷口處。
“我警告你,你敢打我嫂子的主意……我廢了你。”
“子……要麼你就現在廢了我,要麼……就不要放狠話,焉知我好了之後會不會記仇,又會不會忌憚你?”
杜修竹覺得好笑,這孩子也太幼稚了。
如此警告能有用?
太陽能打西邊兒出來。
江鴻博笑了,他沒再啥,隻在心裏道,總會有那麼一……這些人都會忌憚他的。
“看在我姐妹兒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這毛頭子計較。”杜修竹道。
“你把心放進肚子裏,老子有喜歡的人,老子喜歡的人是男人,他是蓋世大英雄!”
她是絕世美人。
她是這昏暗世界的一抹光,讓人忍不住去靠近她,隻有靠近了她,才會覺得溫暖。
可惜……
杜修竹的眼神暗了下來,他閉上眼,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