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憑沒據的東西誰他媽認啊。
等時間稍微一長,她再讓徐滔去處理狐裘,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換銀子。
不曾想,這個心野了,翅膀硬了,生了二心的丫頭偷偷去賣不還把自己個兒給搭進去了。
這下好了,狐裘沒了,她的銀子和有錢的女婿都沒了。
破鞋誰他媽要啊。
賣窯子裏倒是能多賣兩個錢,可是金寶不能有個當窯姐兒的姐姐。
那就隻能賤賣了。
林夏至隻要想想就氣得心肝兒疼。
林琴沒哭了,她聽話的去打水。
林夏至洗漱之後打扮了一番就出門了。
林琴手中忙活著活兒,瞧著沒人注意她,她就溜進了林夏至的屋,摸到她藏東西的牆洞,伸手去摳牆上的磚。
她激動地抖。
心也很慌,很怕林夏至殺個回馬車。
越是這樣她越摳不出來磚頭,林琴有些發急,想了想,她幹脆出門拿了個削頭刀,再回去撬。
因著太緊張了,她還把手劃拉了。
不過林琴這會子可顧不上疼,兩下把磚頭子撬出來之後,便將裏麵的木頭匣子拿了出來,打開匣子,將裏頭的東西一掃而空之後,林琴就將匣子和磚頭子歸位了。
她做賊似的跑回自己屋裏,一分都不敢耽擱,先是把玉佩挑出來貼身掛在脖子上。
這個玉佩她就是再沒見過好東西,但如此通透水潤的玉佩也知道值當不少錢。
她不打算立刻就賣掉,反正林夏至的匣子裏還有幾張十兩的銀票和一些個碎銀子。
林琴就是這麼粗略一數,大約有八十多兩的樣子。
這應該是林夏至所有的錢了。
林琴將銀子在身上藏好,又將幾樣銀首飾還有一對金耳環拿帕子包起來揣到懷裏,就直接背著背簍出門了。
許氏瞧著林琴出門也沒什麼,倒是林琴做賊心虛嚇得差點兒沒撒丫子跑。
她走出好長一段路,這才朝著抄道往村外走。
出了村,她就跑起來,不時回頭看那逐漸縮的村莊,林琴大笑了起來。
冷風灌進了她的喉嚨,奔跑出來的汗水被冷風一吹……林琴還沒跑一會兒,就打起了噴嚏。
她咬牙繼續往鎮上走,想著進了鎮上先去客棧寫一間房,再去看大夫。
隻是越是接近鎮子,她的腦袋就越昏沉,加之她早上沒吃過啥東西,一路逃出來人又緊張,幾重作用下竟眼前一黑暈倒在路邊了。
一個貨郎經過,瞧見林琴本想一走了之不想惹事兒。
但他沒走幾步就倒轉回來,先是探了探林琴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知道她是病倒在地,於是便將她背走了。
他正好三十來歲了還沒娶媳婦,家裏又沒有別人了無牽掛,幹脆將這女人帶得遠遠兒的,好長長久久的跟他做夫妻。
上會去進貨就聽到有人帶貨去崖州挺賺錢的,而且往南走會越走越暖和……要不然,他幹脆去崖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