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頭聽動靜還沒走的中年男人暗罵一句老畜生,兒子才死幾就這德行,然後才放心地離開。
收了他的銀子,睡了他送的瘦馬,他留了個心眼兒,這瘦馬的賣身契還攥在他手中,到時候利用瘦馬抓點兒賀玉章的把柄……這事兒他賀玉章就必須得給他辦穩妥了。
“咋的了?”
“軍爺這是咋的了……您這是……”
忽然,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中年漢子靠在欄杆上往下看,嚇得他好懸沒從欄杆上翻下去摔斷腿。
一群當兵的衝了進來,將酒樓給封了。
其中一名領頭模樣的士兵一把拽住掌櫃的衣領,凶狠地問道:“賀玉章在哪兒?”
掌櫃的都要嚇尿了,他哭喪著臉:“草民不認識賀玉章啊。”
“縣丞,你們潮縣的縣丞,姓賀。”
掌櫃的聞言忙道:“在二樓包雅間裏,起手第二間,春蘭廳。”
哎呦喂,他那裏知曉縣丞的名諱啊。
當兵的把他一扔,就大步流星的往二樓走去。
中年漢子瞧著不好,這陣仗可不是來請人的,是來抓人的!
哎呦,他的瘦馬,他的銀子。
好想進去將銀子和瘦馬搶出來,可惜又怕被當成同黨,中年漢子隻好縮到走廊的盡頭,跟從別的雅間裏出來看熱鬧的人一起打堆。
因著是冬黑得早,所以即便才半下午,酒樓裏的客人也很多,
這個時候出來吃酒,黑的時候正好吃完回家樓婆娘困覺。
所以這會兒酒樓被包圍了,他們又害怕,但是沒辦法跑出去,就隻要勉為其難抖抖索索地看熱鬧了。
八卦之火永遠是無所畏懼的……
“聽那意思,是來抓賀縣丞的?”
“哎呦,賀家這是倒了啥血黴了?才死一個兒子這又撈著官司了?”
“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豈知不是惡事做多了,老爺的報應來了?”
“哎呦,我跟你們,那個賀東威之前禍害死的媳婦,就是咱們巷子裏的,結果一家人傻了吧唧的去衙門告狀,被徐得勝給攔住了,全抓進了牢房裏,一家人都折進去了!”
“報應,報應。”
“你們可別瞎了,萬一人能翻身,回頭找你們算賬咋整。”
“……”
眾人議論得歡快,眼睛都盯著二樓,然後就見衣衫不整的賀玉章被抓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還在慌亂地提褲子,雪白的屁股蛋子都漏了半邊在外頭。
這幫當兵的抓了賀玉章就走,別人倒是沒有為難。
那中年漢子等當兵的都走了之後,乘機將瘦馬帶走,隻是可惜的是,銀子沒了,好在瘦馬的賣身契在他身上。
隻是被賀玉章破了身子……也算是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