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勝想,大不了坐實了他爹就是想整江鴻遠,縣太爺這些年沒少收他的孝敬,加上有他嶽父在,縣太爺不太可能真翻臉不認人。
隻要他徐得勝還是捕快,就是他爹丟了村長的名頭又如何,他們徐家照樣在村裏橫著走。
隻是,徐家人心裏盤算得再好,卻從未想過他們從來都瞧不上的人……實際上卻是村裏最不能惹的人。
惹了,下場便是萬劫不複。
“捕頭,還有個這玩意兒,藏在床底下的坑裏,放銀子的壇子下麵。”一名捕快將一個漆盒子雙手捧了遞給孫科。
孫科打開一看,裏麵裝著一塊木牌。
他拿出木牌端詳,沒看出來這普通的木牌有什麼特別,讓徐福特特的藏在床底下,用銀子壓著。
孫科看不出來,圍觀的村民們也是納悶兒,這徐福莫不是腦子有病吧,藏一塊其貌不揚的木牌。
他們看不出來,有人能看得出來。
“讓我瞧瞧。”這時,一直沒吭過聲的黃仲山開口了。
孫科忙將木牌遞給黃仲山。
劉強湊了上去,黃仲山看後就將木牌遞給劉強,兩人的神色變得凝重。
兩人對視一眼,劉強跟黃仲山咬了咬耳朵,然後黃仲山就找來紙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他,劉強就拿著信和木牌轉身離開回了江家,到了江家之後,他就叮囑自己的老婆先在江家住下,他回頭來接。
而徐家這邊兒,黃仲山直接跟孫科下令,讓他派人盯著村子幾個出口,不允許任何人離開村子,並讓孫科親自看守徐家這三口人。
眾人懵逼了,咋還不讓出村了呢?
這個男人是誰啊?
孫捕頭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孫科也問黃仲山為啥要這麼做,黃仲山隻讓他別打聽,孫科就不敢吭聲了。
知道可能攤上大事兒了。
他心裏一時間有些慌,有些碼不準這事兒會不會對他有影響。
與徐家的緊張不同的是,留在江家的幾個女眷已經快快樂樂的磋上麻將了。
她們不會,林晚秋教了幾遍就會了,不過是剛開始的時候打得慢一些罷了。
褚老先生稀奇跑來看了幾圈兒,然後就將林晚秋趕下桌子他上了。
瞧他那個上癮的勁兒,林晚秋都怕他以後沉迷麻將不好好教導江鴻博了。
外院兒,廚子和幫工們幹完活兒了,林晚秋也弄了兩幅麻將出去,讓江鴻博教他們打。
嗯。
江鴻博跟褚老先生一起觀戰,他那麼聰明,一學就會。
這下子,江家內院兒開一桌麻將,外院兒開兩桌麻將,這幫人撮地簡直不亦樂乎,因徐家人的事兒帶來的緊張和不安就在麻將聲中消散了。
麻將真是個好東西啊。
林晚秋看向徐家的方向,心道也不知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按照他們計劃的方向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