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遠苦笑一聲,然後長歎道:“弟要破財了,自然心情不好。”完他就從懷裏拿出一張借條遞給孫科。
孫科打開一看,是賀東威在賭場借銀子的借條。
“這子是我們賭場的常客。”江鴻遠。“那他賭光了,想借錢再賭,我原是不想借給他,畢竟借給他到頭來隻會去跟他要本金,利息雖然寫在紙上,但賀縣丞的麵子擺在哪兒,咱們不可能去要。
這種費力又不賺銀子的事兒,賭場並不願意做。
當時我就不想借,一再提醒他,借了錢他不一定能贏,他堅持,我想著我這不是地皮子還沒踩熱麼,就借給他了。
因著這張借條是我簽出去的,這會子人死了,我總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找賀縣丞要銀子吧?
這銀子就隻能我自己來了……
孫大哥你,我來賭場這幾個月統共才掙多少銀子?
轉眼就要搭進去二百兩……這叫咋回事兒啊!”
孫科聽他這一通抱怨臉色複雜極了,難道是他想多了?
可這借條做不了假,而且他的事兒隻要去賭場問問就知道是真是假,江鴻遠在這上頭是沒有文章可做。
二百兩銀子,賀東威一死賭場就收不到了,畢竟賀縣丞不是普通百姓,可是上去就搬東西。
也就是,現在誰想賀東威死都輪不到江鴻遠。
“昨晚那個吃飯的地方挺不錯的,你咋找到的?”孫科端起酒杯,狀似無意地問道。
江鴻遠道:“是巴驢子跟我的,他還,若是他能在過年前當上管事,就請我們去那家館子吃一頓。
孫大哥你不知道,那子把那家店都誇翻山了,什麼吃了一次想二次……可昨晚我請您去吃了一頓,也覺得就那樣,沒啥特別的。
也不知他為啥就心心念念的總在我麵前,你他是不是看上人家老板娘了,在卯足了勁兒給人拉生意啊?”
“恐怕是。”孫科道,巴驢子……他把江鴻遠的話串了串,心裏有了懷疑。
“對了,那金釵很好看,我女人很喜歡。”他的女人,江鴻遠就心裏明白他的是外室,自然也知道孫科的懷疑還沒消除。
他笑道:“嫂子喜歡就好,以後再有這種好東西,我讓他們跟上次一樣,幫我留著。”他沒特意這釵子是誰幫他弄的,有些話多了就假了,江鴻遠等著孫科自己去賭坊查。
江鴻遠是接替梁虎的,這事兒在賭坊沒有公開,他是知道的,這個巴驢子會不會是想想坐上管事的位置,然後就想借別人的手出掉江鴻遠?
畢竟江鴻遠是梁虎的接班人,梁虎平日肯定比較關注他,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梁虎屬意管事的人選是江鴻遠。
孫科心裏已經不怎麼懷疑是江鴻遠在坑他,他便沒有再試探,而是好好地跟江鴻遠喝了一頓酒,結賬的時候江鴻遠要結孫科攔著,自己結了。
等回去就讓人去賭坊找夥計們套話,結果紛紛證實了江鴻遠的都是真的。
不但如此,他們的人還問出了,巴驢子前些幫江鴻遠搞了一隻不錯的金釵,少得值當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