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寶被許氏一把薅進懷裏,心疼的四下打量,瞧他傷著沒有。
林發才強笑著跟江鴻遠道:“這孩子讓我們慣得不像樣了,女婿可別跟你大外甥一般見識。”
江鴻遠冷笑:“我可沒有這種便宜外甥。”
林發才被他嚇得一哆嗦,訕訕的:“這不都是一家人麼,金寶不會話,回頭我們好好教導他。”
林夏至這個時候也出來了,老林家的人其實早就聽見動靜了,不過是任由林金寶鬧騰一番,萬一能鬧騰到幾斤肉呢……
林晚秋兩口子總不能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在老林家的大門口僵著。
再了,本來回門的姑娘就不能空手。
誰想到,江鴻遠竟真的對一個孩子不客氣。
媽的。
打獵的就是野蠻,跟畜生似的一點兒禮數都沒有。
“哎呦,金寶你咋的了?你咋去惹你姨父啊?你這孩子咋就這麼不懂禮數,來者是客,就算是沒拎東西,你姨不定準備著銀錢哪。”
“大姐你可想多了,我跟遠哥出門可沒帶銀錢。”
呃……
林夏至也被噎了。
“都是一家人,別站在外頭了,都進來話,晚秋,妹夫,趕緊進來。”周二能這時從門後探出頭來,畏畏縮縮的道。
林夏至橫了他一眼,周二能便立刻縮回了院子,眼睛也不敢再往林晚秋的身上瞄。
當然,有江鴻遠在,他更不敢亂瞄。
其實這會兒他心裏非常想找林晚秋問個明白,為啥那晚上約好了又不去,害他受了寒發了燒,吃了好多副藥才緩過勁兒來。
憋得慌。
“對對,進屋話。”林發才也發音過來,忙把江鴻遠和林晚秋讓進去,許氏臉色不好,她的乖孫被欺負了,換成從前她早就癱坐在地上哭喊地了,可是這會兒她卻生生忍住了。
林晚秋覺得太詭異了。
這家人謀算得不啊,否則咋就這麼能忍?
還是這家人開竅了,看江鴻遠有錢修大磚瓦房,所以就想緩和關係,以便以後貼上來占便宜?
不管哪種,都不得不老林家是想得太美了。
進了堂屋,林發才就開口道:“這年頭誰家過日子都不容易,當初我也是看鴻遠你這後生踏實,才把晚秋給你的,否則,就一頭野豬做聘禮,我是咋也不會把閨女給你。
現在看來是我的眼光好!
你看看,你們才成親不久,就蓋上青磚大瓦房了,可見是我們家晚秋旺你。”
茶水都舍不得給人倒一碗,林發才就拉起了關係,林晚秋其實挺佩服他的,能把賣閨女的事兒得這麼冠冕堂皇。
聘禮……呸!
“爹,您老可別逗了,把我賣了就是把我賣了,這會兒什麼聘禮?既然是嫁閨女,咋沒瞧見老林家擺一桌酒?
大姐二姐三姐成親老林家這酒水可沒少擺!”
王叔得對,老林家再咋的是原身的娘家,有些世俗束縛,不是她想甩掉就能甩掉的。
不過是喊聲爹而已,又卻不了一塊肉,林晚秋不準備在稱呼上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