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江鴻遠的臉色難看起來。
不過想著昨晚摸得著吃不著自己難受的樣,還是覺得圓房前分開似乎會好些。
否則,晚上這樣……那得要他的老命。
林晚秋隻當他是因為自己擾得他睡不好覺所以煩躁了,也沒把他這態度往心裏去。
她洗漱完了,江鴻遠把水端出去倒了,
“飯做好了放鍋裏溫著呢,我走了!”江鴻遠悶悶的道,江鴻寧這個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爬上了騾車,興奮的跟林晚秋擺手:“嫂子我去念書了!”
林晚秋送他們出門:“好好念書,要聽夫子話,友愛同窗!”
“嗯,放心吧嫂子,嫂子你回吧!”
目送走了兩兄弟,江鴻博就從灶房慢慢走了出來:“嫂子,飯我給你乘好了。”
他現在感覺身體一點點的在好轉,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好。”林晚秋爽快的應下,幾步走進灶房,桌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和一盤子鍋貼。
粥熬得很稠,鍋貼的油氣也重,一瞧就不是江鴻寧這個摳搜的手筆。
別,味道還行,特別是這個白米粥,一點雜糧都沒摻和,米粒已經熬開花了,熬爛糊了,沒個把時辰,可熬不出這樣的粥來。
可見江鴻遠起的有多早。
事實上這個時候還沒怎麼亮呢,也就遠遠兒的邊有一線光而已。
林晚秋吃完了把灶房收拾妥當,這才漸漸的亮堂起來,江鴻博這個時候在院子裏看醫書,身上搭著薄被子,林晚秋見他把自己照顧的還是妥當,也就沒管他,自己進屋去抄書了。
因著王通寶在幫著江鴻遠找泥水匠,所以將江家要重新修房子,還要修磚瓦房的消息轉眼就在村裏傳開了。
村民們自然又是一番議論,眼紅的,嫉妒的,羨慕的啥樣事兒的都有。
徐福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很是尋思了很久,他本來琢磨著怎麼把江鴻遠勾結山匪這件事兒給坐實了,沒想到江家又有了大動靜。
好得很呐,這大房子一修,便是一樁證據,你哪兒來的銀子?
到時候,江鴻遠被定罪,那房子……他動動手腳,施展些手段,少不得得姓徐!
他婆娘孫氏從外頭進來,見他在院子裏轉著圈兒的晃悠就著急了:“得勝他爹,老三家來那事兒你咋考慮的?你瞧瞧,這江家又要修房造屋了,雖前頭他們買那荒地一瞧就是用來修屋子的,修幾間草房子倒是能想通。
可你聽外頭咋,他們可是要修磚瓦房。
那得多少銀子?
我覺著老三家的的沒錯,這江家老大的銀子來路不正!
這樣的人還是趕出村子妥當些!”
“你曉得個啥!要趕人也要等著他家把房子建起來再趕!”徐福不打算將昨日那衙役提點他的話出來,這事兒他認為是大事兒,兒子回來前可不敢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