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愛潔,幾乎每晚上都要洗熱水澡,所以他收拾完碗筷就將水燒好了,好讓林晚秋回來就有熱水用。
可這事兒讓江鴻遠心裏不得勁兒,嫂子的洗澡水咋能叔子給燒呢。
還有,這崽子咋對媳婦這個熱情?
“不用你!”江鴻遠氣哼哼的幾步走到灶房,從江鴻寧手中奪過木桶。
江鴻寧被他嚇唬得眼圈都紅了。
這糙漢子又發什麼神經啊?
林晚秋忙安慰江鴻寧:“鴻寧你別難過,你大哥隻是怕你累著。
好了,色不早了,趕緊去歇著吧。”
“真的嗎?”江鴻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晚秋:“大哥真的不是生氣了?”
林晚秋笑道:“你跟你大哥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一兩了,他什麼時候都是個凶樣子,你跟他計較,還過不過日子了?”
拎著水桶進屋的江鴻遠聞言背脊一僵,媳婦心裏就是這麼想他的?
他不禁摸了摸臉,斜斜的橫臥在臉上的疤痕還挺膈手的。
樣貌上他是沒招了,看來隻能從別的地方讓媳婦改觀,然後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他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本錢,這處地方倒是很讓他滿意,相信媳婦受用了之後就能食髓知味,然後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不過是……
他是不是得趁著還沒跟媳婦同房這斷時間多學些招式啊?
等圓房的時候好肆意施展,叫媳婦知道他的厲害,哭著喊著讓他給……
嘿嘿嘿……
林晚秋要是知道自己安慰江鴻寧的一番話讓江鴻遠想了那麼……絕對會給自己兩個耳巴子!
江鴻遠光是想想就把自己想得燥熱難耐了,隻好出門去不遠處溪裏洗冷水澡,林晚秋才能拴了房門,安安穩穩的洗了個澡。
等江鴻遠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妥當在油燈下看話本子了。
他扯了牆上掛著的幹巾子擦頭,驚異地問:“你識字?”
林晚秋抬頭,看著他擦頭的動作一愣。
那……
是她擦腳的巾子!
到底,提醒的話在她喉嚨裏滾了兩圈還是沒吐出來。
實在是怕糙漢子惱羞成怒,她這個身板兒不扛揍。
“嗯,我識字。”林晚秋淡淡的應道,她是故意在江鴻遠麵前看書的,反正她抄書的事兒瞞不住,不如在江鴻遠這裏過兒明路。
“據我所知老林家的閨女可都不識字!”江鴻遠走到林晚秋身前,高狀的他跟一堵山似的,擋了半屋子的光。
林晚秋不懼他逼視的目光,她沒有絲毫躲閃,緩聲道:“慧音師太教我的,時候師太可憐我吃不飽,總是偷偷給我吃的。
她教我識字,教我寫字,後來我還幫她抄了不少佛經。”
以前這山上有個破廟,廟裏就一個老尼姑。
年前的時候破廟走了水,被燒了個精光,老尼姑也燒死在廟裏。
這具身體的原身跟老尼姑用野菜換過窩頭吃,跟老尼姑有過接觸,知道她識字,所以林晚秋現在拉老尼姑出來當借口。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跟鴻寧他們的你有法子掙錢,是抄經?”大戶人家不乏信佛的主婦,她們常常買手抄經書去廟裏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