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皇上提出想要看沈韻綺跳舞,並不是想要讓沈韻綺在皇上麵前出醜,或是暴漏自己並不會跳舞的事情,古代女子都講究琴棋書畫樣樣俱全,而且沈韻綺還曾經是名動四房的一個才女,跳舞怎麼可能不會,隻是跳的不是當時的一支舞罷了,這樣的事情沈韻綺也可以找出很多的理由來解釋,所以這是難不住沈韻綺的。琴兒這樣做隻是想要延誤時間,讓沈韻綺在這裏帶到用膳的時候。用膳之前,青蓮回來給琴兒請平安脈,到時候他見到琴兒脖子上掛著的那串兒麝香項鏈兒,這宮裏可就熱鬧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青蓮就打著哈氣走進了大殿。蘇鈺瑾看到青蓮眼角的黑眼圈兒,就知道青蓮昨夜一定又出宮去玩兒了。“你是醫者,應該是最懂得如何養生的了,為什麼卻還這樣不憐惜自己的身體,這樣糟踐呢?”青蓮一笑,慢條斯理的走上前來,從藥匣子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墊子放在琴兒的手腕兒下,然後自己喝了一碗濃茶清醒了一下。
“皇上,青蓮跟你們的願望不同,對於我而言人生沒有那麼長,人總是要生老病死遵從著時間的規律的,隻是人過半百之後身體裏的一切機能都在下降,五感會逐漸變弱,那樣的人生對於青蓮而言是很乏味。所以青蓮隻願年輕時策馬揚鞭看盡長安花,帶到垂垂老矣的時候便逍遙的離世豈不更好。”青蓮一邊說,一邊準備著手中的東西,待到準備好之後就準備為琴兒把脈,正在這時青蓮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望著琴兒波頸上那一串兒紅麝香。
“怎麼了?”琴兒故作不知情的問著青蓮,青蓮快步上前將那串兒紅麝香從琴兒的脖頸下扯下,琴兒嚇了一跳,蘇鈺瑾也甚是不解:“怎麼了!你發什麼瘋。”青蓮笑笑:“我發瘋?哈,若不是本大爺今兒看見,你這孩子恐怕就沒有了!”青蓮語氣張狂,可蘇鈺瑾卻絲毫沒有糾結他說話的口氣,卻對他口中那關係到自己孩子的事情很是擔心。
“青蓮,不要胡說。”一旁的青華冷著臉對青蓮說,青蓮一看哥哥有些發火兒了,就也收斂了那一臉的輕笑,一本正經的對蘇鈺瑾說:“這個是麝香啊,皇上應該知道,女子是不能夠佩帶麝香的,特別是懷孕的女子,若是帶了這個一定會小產的。”蘇鈺瑾聽了這話大為吃驚,他一把抓過那串兒項鏈,放到眼前仔細一看,果然是麝香。
一旁的沈韻綺這才明白琴兒的用意,她很是慌張,臉色已經蒼白了。“琴兒,這東西是哪裏來的!”蘇鈺瑾問琴兒道。琴兒也是嚇的說不出話來,她側著臉望向沈韻綺的方向。沈韻綺一經在一旁瑟瑟發抖了。“韻綺?這麝香跟你有什麼關係!”蘇鈺瑾已然發怒,他語氣很衝的問著沈韻綺。沈韻綺一驚,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到時一旁的婉紅此時還算是鎮定,她說:“是我們娘娘前幾日從倉庫裏發現的,她看這珠子顏色還有光澤都是極好的,以為是好東西就給了琴兒娘娘,誰知道那是麝香珠子!”
婉紅本來想要將那麝香跟沈韻綺的關係撇幹淨,誰知道蘇鈺瑾聽到珠子是沈韻綺送的之後更加生氣:“韻綺,你當真不知道那是麝香麼!朕記得之前你送給過朕一個錦囊,那裏麵的香料就有一味麝香,而且你還說那香料是你親手調製出來的,對人是極好的。你若是會調製香料,怎麼可能分不出麝香跟普通珠子的區別!”婉紅聽到這裏,才知道自己好意想要幫沈韻綺,卻恰恰讓沈韻綺中了琴兒的全套。沈韻綺看著暴怒的蘇鈺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急的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可是蘇鈺瑾此時卻根本不買他的賬。
人都是自私的,在不侵犯到自己利益的時候,可以任憑事態發展,也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在沈韻綺對後宮其他嬪妃使出什麼毒計,蘇鈺瑾都可以裝作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一次沈韻綺針對的是蘇鈺瑾的孩子。蘇鈺瑾對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小生命很是珍惜,怎麼能夠允許沈韻綺對這個小家夥兒出手。
琴兒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青蓮上前給她診脈,片刻之後青蓮就暗叫不好:“這珠子藥性太強了,你帶了這麼久,要是換做普通人的話早就已經流產了,可是你的身子底子比較好,所以隻是傷了些胎氣,還不至於會流產。但是娘娘之後就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受什麼驚嚇,否則那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蘇鈺瑾此時已經管不了沈韻綺曾經為他受了多少苦,自己應該憐惜她之類的了,他現在滿心裏想的就是讓琴兒肚子裏的孩子平安的出生,然後快快樂樂的長大。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叫人來將沈韻綺帶了出去,然後擬定了一道旨意。他將沈韻綺禁足在了她的寢殿裏麵,直到自己再一次頒布旨意,都不準沈韻綺出來,外麵的人也不能輕易的進去探望沈韻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