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槍聲又在那家餐館響起,胡偵探和他的助手馬上向餐館方向跑去,到了餐館,他們發現……”
“停。”一聲略帶沙啞的男音停止了這個故事。“怎麼啦?不是你讓我講那個故事的麼。”另一個男音在同樣的地方響起。
咖啡廳裏,男子慵懶的趴著,眼皮像掛了重物又沉沉地垂了下去。“喂喂!別這麼掃興,剛講到精彩的地方,這麼不給麵子!”秦浩用手肘頂了頂一旁欲倒頭大睡的段輝。服務員端來了咖啡,讓他又打起精神。
“別直奔主題可以麼,前麵的都不是廢話吧。”段輝有點不耐煩,他直起身子,脖子猛地向後一仰,“剛才的情節,難免就是發現屍體之類吧,主要的作案手法和細微情節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他微微睜開雙眼,盯著一臉迷茫的秦浩。
“你還真是太認真,我們出推理小說,有時候不必要的小細節讀者會略過,倒不如略寫,還省了篇幅。”秦浩端起咖啡,放到嘴邊吹了吹。而段輝,深邃的黑眸也掠過一絲失望。“你還在妄想當偵探?算了吧,現在的偵探行業完全吃不開,誰有閑錢打發做事比警察還賣力的狗……”剛說到這裏,秦浩迅速地放下杯子,一臉內疚地望著自己兄弟。
“也是啊,偵探,確實隻是一個稱謂罷了,沒有人能解開世界上所有的謎題,但是,如果為了愛好奮鬥的話,那就是另一碼事了。”段輝揚起嘴,端起咖啡輕泯了一口。“
你知道嗎,福爾摩斯先生曾說過,一個邏輯學家不需要親眼見到或者聽說過大西洋或尼加拉契布,他能從一滴水上推測出它的存在,所以整個生活就是一條巨大的鏈條,隻要見到其中一環,整個鏈條的情況就可以推想出來了。推斷和分析的科學也像其他技藝一樣,隻有經過長期和耐心的鑽研才能掌握;人們雖然盡其畢生精力,也未必能夠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對於推理,我也是可望而不可即啊……”段輝望著咖啡,津津樂道地說著。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該走了,遲到了老板會扣工資的!”秦浩看來看手表,端起咖啡大口地喝著。
段輝無奈地要搖頭,不一會,兩個人離開了咖啡館。
一棟大廈門口,兩個男人匆忙地向裏跑去。段輝和秦浩是高中同學,因為某種共同愛好來到同一個工作單位,秦浩的目標就是攢夠錢,退休後買一棟大房子與家人安於此生。而段輝對充滿挑戰和謎題的行業十分向往,開了一年的偵探事務所,因為沒什麼名氣,所以無人光顧,就這麼倒閉了,那空蕩的事務所至今還落魄在街邊的角落。
“老板….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路上堵..”兩人累的氣喘籲籲,額頭和臉頰的汗珠調皮地落著,可惜還是沒趕上……秦浩和段輝站在辦公桌對麵,椅子上的男人,一眼掃過兩人,那種目光,讓人背後陰冷…….
“上期的文章,遭到讀者這麼多投訴,說情節太假,你們還有心情出去逍遙?文章內容簡直讓我無法直視?你說你們幹什麼用?”遭到接連二三的炮轟,讓秦浩很是煩躁,“老板,我們沒體驗過作案過程,寫不好也是正常…….”秦浩不耐煩地應著。“沒體驗過?要不拿我開刀試試?!”老板猛地一拍桌,再者唾沫橫飛。碰巧秘書推門進來取文件,才讓老板稍微恢複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