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真的是你?”夏霧時抽泣起來。
夏霧時覺得自己一直就在漫山遍野的荊棘中,周圍都是蛇蟲鼠蟻,她獨自站在那山穀和深淵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偶爾又像是置身蒼茫大海,抱著一根小浮木在那飄啊飄,可卻一直沒有方向,身體越掙紮越往下沉,周圍沒有人,有看到過周生霆,可他背對著自己,越走越遠,最後都消失不見。
如今,看到突然出現的覃可黛,夏霧時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她的心一下就變得格外的安寧,如今,覃可黛是她唯一的支持了。
“夏霧時,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說!”
一上車,覃可黛就拉開自己的手袋,邊說邊抽泣,然後將一張支票硬是塞在夏霧時手裏。
夏霧時一看,立即還了回去。
“袋子,我不能要你的錢!”夏霧時看了一眼正專注著開車的男人,她心裏知道,覃可黛的錢,她不能動的。
覃可黛急了,開始語無倫次的罵了起來,“夏霧時,你這個沒有用的女人,你給自己混到這地步,你還強撐,我又不是沒有錢,你為什麼不跟我開口,你這樣,是不想當我是姐妹是不是,可我還還想當你是姐妹,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對我,你是傷害我!”
夏霧時低著頭,不看她,隻是眼淚珠子跟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往下掉,她捏著那張支票,好似有千斤重一樣,那,是好珍貴的一筆錢,對她來說,對覃可黛來說,都是一樣的。
法院內,季攜遠去了檢察官的辦公室,特意遞上了周生何的委托信,還有一些撤銷訴訟的文件,待他辦了事情後出來時,再尋找夏霧時時,她已經去無蹤影。
夏霧時回到了覃可黛的公寓內,男人替覃可黛提了行李上來,很快就走了。
夏霧時拉著覃可黛就問,“那個男人就是她?”
她搖頭,“不是,他怎麼會對我做這些事情?那是他在國內的司機!”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司機都這麼帥?”夏霧時見覃可黛狀態也不好,隻好開著玩笑說。
覃可黛裹了這麼幾個月,對於這樣的生活,她無所謂的笑了笑,即使覃可黛一直是故作輕鬆的樣子,可她回來的行李,似乎已經說明了問題。
一晚上,兩人說了好多的話,說說笑笑,偶爾又瘋瘋癲癲的抱在一起哭,像是兩個曆經滄桑的傻女人。
在天色快亮時,夏霧時快熬不住了,她迷迷糊糊的要睡,覃可黛卻怎麼也睡不著,她起床,開始在廚房裏張羅著。
夏霧時醒來時,她都做好了午飯。
吃飯的時候,覃可黛似乎一直是悶悶不樂的,夏霧時看她神色不對,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低聲關切的問,“袋子,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回國了?你不是懷孕了嗎?”
覃可黛一聽,渾身就開始繃得緊緊的,她低著頭輕輕擱下碗筷,吸了吸鼻子,幽幽的說,“孩子在美國小產了,我和他的契約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