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霧時還是頷首垂眉。蔣琬一直以來就看不慣她,自己也不能和她在豆豆的婚禮上爭辯,幹脆不置一語,由她嚼舌根去。
可覃可黛是個直性子,那裏受到了夏霧時被這樣侮辱,遂大刺刺不爽的回嗆:“我怎麼覺得你還在記恨霧時和林謙在一起了呢?人家恩恩愛愛愛著你的眼了?林謙送玫瑰送首飾,又怎麼了?花的是你的錢?再說了,人家男女朋友秀恩愛關你什麼事兒?不像某些大小姐,都知道人家男朋友有女朋友了還追在人家身後使勁呢!”
蔣琬臉上出現了氣惱,正想出口反擊。一旁的季攜遠突然推開了酒桌上的椅子,慵懶的在夏霧時身邊坐了下來,“夏小姐去問問婚禮什麼開始,我可是等著好好的罰杜峻幾杯酒呢。”
陡然的靠近,季攜遠斜靠在椅背上,用手肘撐著自己的頭,臉上帶著笑意,好整以暇的盯著夏霧時,因為太近,他恍惚間問道了夏霧時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味。
夏霧時被他凝視得有些難為情,隻好側了側身子,指著前麵的禮台:“豆豆他們已經過來,快了。”
悅耳的音樂聲想了起來,在座的眾人抬起頭來,台上身著黑白燕尾服的男司儀已經開始順流程,吉祥話祝禱詞有條不紊的從他的嘴裏麵說了出來。
新郎從嶽父手裏輕柔的牽過新娘的手,將她的手擱在自己臂彎裏,帶著新娘亦步亦趨的走向前方,各自交換著結婚誓詞,親吻對方,最後敬雙方父母孝順茶。
就是一套陳舊的結婚模式,可是就是這樣流程卻把夏霧時給看哭。
許慧清在一片歡慶聲中,突然開口說:“唐竇一他們這婚禮策劃還不錯,琬琬,你以後要是和林謙結婚也可以請這家婚慶公司的。”
蔣琬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滿目幸福:“我和媽媽說過啦,要是和林謙結婚,我們要去阿爾卑斯山,在滿地的薰衣草田裏麵舉行婚禮,到時候包機請好友親朋們去。”
“嗬....“覃可黛拿起餐巾,掩住口鼻,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真是白日說夢,我說蔣琬,你有沒有過過腦子?林謙從大學的時候就和霧時在一起了,他們結婚才是必然的!你以為結婚時一個人的事情,你還和你媽媽商量?哈哈哈!”
此刻蔣琬倒是沉住了氣:“林謙雖然和我不親近,可是林伯母可是讚成我們在一起的,結婚當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一個家族的事情,你以為沒有林家家長的支持,林謙就能去了夏霧時,我看你才是想太多!”
她哼了一聲,瞥了夏霧時一眼。
夏霧時聽了蔣琬一席話,身體繃得緊緊。“這樣大放厥詞,你還是先等著你和林謙真的結婚再說吧?”她雖然性格軟糯,可是觸及到底線的事情,夏霧時還是不會讓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