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夏銘鬥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蹬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他的臉色因為疼痛泛起了一陣紅潮,呼吸都變的急促不安。隻見他死死的盯著司鴻徒,恨不得將這麵前之人生吞活剝﹗此時的司鴻徒卻是有些興奮。剛剛一斧劈下,鮮血迸飛的場麵,更是激起了司鴻徒心底的仇恨和殺戮的欲望,隻見司鴻徒興奮的大叫一聲,舔掉濺落在嘴邊的鮮血,揮斧又再度猛撲過來。
夏銘鬥此時卻是恰恰相反。剛剛挨了司鴻徒的一拳,又是一撞,緊接著竟然又被劈掉了右胳膊﹗此時的他心底已經泛起了懼怕之意,懼意一生,氣勢上便更加萎靡。此時看到司鴻徒又是砍將過來,夏銘鬥嚇的更是掉頭就跑。
可惜,身體嚴重受傷的他,就是跑也沒有司鴻徒跑的快﹗在追了大概十幾米遠的時候,司鴻徒便追上了夏銘鬥﹗隻見他掄起斧頭就向夏銘鬥砍去,奔跑中的夏銘鬥躲閃不及,又被結結實實砍中了後背﹗這一斧砍下去之後,夏銘鬥更是就勢摔倒在地,一隻手報著頭,身體縮成了一團。司鴻徒見狀,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斧頭就向夏銘鬥身上招呼。
隻聽〞噗噗噗──〞就彷佛大刀切菜似的聲音響起,那夏銘鬥隻顧的上用左手抱頭,別的卻是哪兒都顧不上了。他絕望的掙紮著,驚怒的大喊著,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司鴻徒發泄般的瘋狂的砍著。也不知道到底砍了多少斧,直到夏銘鬥一聲不吭了,他才無力的坐下。
此時躺在地上的夏銘鬥,已經不成人樣,身上處處是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地上更是流了一大灘血跡。隻見那夏銘鬥身體間斷性的抽搐著,隻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眼看是不活了。
而就在司鴻徒與那夏銘鬥打的難解難分時,天賜珍兒卻是逃離了鋼鐵城堡。憑借自己的異能,在幹掉幾個阻礙自己的黑衣人之後,天賜珍兒找到了出口,終於逃出了鋼鐵城堡。
此時外麵正值清晨時分。朝陽剛剛從地麵升起,將它的光輝灑向這片寧靜的土地。早起的人們又跟往常一樣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有的向農場走去,有的向冶金廠走去。在他們看來,這一天和以前渡過的每一天都沒有區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但也存在著自己的小小幸福。
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夏爾冶金廠後邊的丘陵地帶,此時正有一個踉蹌走來的身影。隻見她緊緊用身上的衣服裹住身體,一條胳膊上卻被鮮血染的通紅。風吹起了她零亂的頭發,露出她那漂亮卻又充滿哀傷的湛藍色眸子。她*著雙腳走在高低不平的丘陵地上,臉上卻沒有顯出一絲的疼痛。那張還隱隱有著血跡的臉上,有的隻是焦急的期盼,還有一絲的無奈和微微的渴望。
此人正是天賜珍兒。她湛藍色的眸子四處張望,突然,她眼神一亮,鎖定了一個方向。
〞對,就是那裏﹗〞看到那熟悉的建築,天賜珍兒隱隱有些興奮,〞凡凡,媽媽就要來了,你等著,媽媽馬上就帶你離開……〞天賜珍兒這樣想著,加快了匆匆的腳步。
快步走到了那座別墅的旁邊,天賜珍兒一眼便看到了在那呆呆坐著的小小身影。隻見小凡凡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他就這樣坐著,就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在他還是稚嫩的小臉上,卻不見了往日的開心,有的隻是風幹的淺淺的淚痕,似乎在默默述說著這個孩子的不幸。風吹在他的小小身體上,帶起身上單薄的衣服,更是襯托出他柔弱的模樣。
〞凡凡……〞看到小凡凡的樣子,天賜珍兒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凡凡……〞天賜珍兒竭力喊道。
〞媽媽?媽媽﹗〞小凡凡此時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媽媽。他猛地從座位上起身,朝著媽媽的方向跑去,淚水也是情不自禁的奪眶而出。
在清晨的陽光下,深深的擁抱。這母子二人在經曆過了這一切,終於又重逢了。那天空高掛的陽,盡情揮灑自己的溫暖。在這明媚的陽光下,那緊緊擁抱的母子,形成一副唯美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