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靜嫌惡地想要避開瀟峰的手,但在左靜有動作以前,左靜便被瀟誠微微施力往後扯去,斜裏也過來一隻手,攔住了瀟峰的動作。
“左靜是我請過來的,是我的客人,你不可對她無禮。瀟峰,我並非幼童,能明辨是非,不是誰可以帶壞的,要不要與左靜來往,是我和她之間的事,無需你插手。”瀟誠聲音不大,但語氣裏的堅定那般明顯,他顯然是要護著左靜,哪怕惹瀟峰不快。
瀟峰眼裏寒意更甚:“瀟誠,你瘋了嗎?這個除了會惹麻煩,什麼都不會的女人,你竟然護著她?還讓我別插手你們的事?瀟誠,我是你兄弟,做什麼都是為你好,你可莫要被一個女子蠱惑,弄得我們不和可不值當。”
瀟誠眼裏的堅毅越甚:“我並沒有要為了左靜與你不和,我和左靜都沒有去惹你,我們來往也是和你無關,若是你要為了此事與我不快,那是你的事,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瀟峰,是你對不起左靜在前,就算你沒有一句吿歉,但也不該再對她如此侮辱,更何況,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女子。”
左靜站在瀟誠的後方,一時之間心裏暖暖的,這樣被人嗬護的感覺,那樣久違的溫暖的感覺,讓她突然覺得感動萬分,對著瀟誠偉岸的背影,左靜隻覺得麵前站了一位自己的守護神,隻要有他在,她便必然能安然無恙。那種從心底生出來的安全感,讓左靜不知不覺間,靠得更近了些。
對左靜本就惱怒萬分的瀟峰,看瀟誠如此油鹽不進地護著左靜,甚至為了左靜反過來說他的不是,一時之間隻覺得一股熱血衝到腦際。
都是這個多事的妖女,蠱惑了瀟誠,還在這裏裝可憐。本就攪得他不得安寧,那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敢來招惹他的弟兄,簡直是該死,他一定要抓住左靜,好好教訓一番。
如此想著,瀟峰幾乎即刻便出了手,毫不留力地往左靜攻去。
左靜自然也不怕瀟峰,哪怕那時她的身手還遠不及瀟峰,但她既然敢三番兩次地跑到皇宮裏鬧事,幾乎每一次都是和瀟峰對上的,若是怕了瀟峰,那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瀟峰叫板了。
即使現在瀟峰看上去比平時不知可怕了多少,但無畏者無懼,哪怕麵前那人是修羅,左靜也敢搏了性命迎麵而上,更別說瀟峰怎麼著也抵不上修羅的地步。何況,還有瀟誠在,瀟誠定然不會讓她出事。
有了底氣的左靜,也瞬時積聚內力,準備迎麵而上之際,瀟誠卻是一把拉下她,將她退離。瀟誠推左靜用了內力,將左靜推出老遠,靠到瀟誠的床邊才停下,但那力道極為綿長,雖把左靜推了那麼遠,卻沒有傷到左靜分毫,甚至左靜連個踉蹌都沒打。
左靜有些不滿,那裏迎戰瀟峰的瀟誠似是知道左靜的不滿,邊全力對付著瀟峰,邊對瀟峰喊話,實則是說給左靜聽的。
“這是男人間的鬥爭!瀟峰,你對我的客人如此不尊敬,那也就別怪我不顧情麵了。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傷了左靜哪怕一毫。”
瀟峰眼裏的狠意越發明顯,也無暇去顧及左靜,隻專心應對瀟誠,打算打敗了瀟誠,給瀟誠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和他對著幹沒有什麼好結果,然後再教訓左靜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那時,瀟誠自然會知道,他護著左靜,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左靜則是癟癟嘴,幹脆走到角落裏,靠在牆壁上悠閑地看好戲。瀟誠這男人還是挺有擔當的,無愧於男子漢大丈夫,有魄力。
自家小姐說過,要給男人足夠的表現機會,讓他們的自尊心得以保全是極為重要的。既然如此,那她就在一旁看著就好了,她倒是也一直都很好奇,瀟誠和瀟峰兩人,武功之上,到底誰更甚一籌。
若是瀟誠勝了,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她還能趁機好好地羞辱他一番,誰讓他多管閑事,還動手來著。若是瀟誠不幸敗了,那時瀟峰必然也耗盡了多數的內力,那時她再上,未必沒有取勝的希望,總之,還是靜觀其變吧。
瀟誠和瀟峰無疑都是極為頂尖的高手,亦是在高手之列的左靜看他們打鬥,亦是有些跟不上他們的速度。你來我往間,但見掌力相會,蕩起的波紋使得屋內的擺設都開始震顫。掌風相對,兩人一觸之下又迅速分開,然後再次拳腳相加,掌風相對,交錯,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