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人說,要是有一天你離開這個星球了。去牧然星三山彙取回東西,那裏有他留下的遺言,還有你母親留下的東西。”傀儡抓抓身上的衣裳,光天化日之下,他忽然不知怎麼的就脫光了衣物。幸好這裏隻有一個人,鍾鈴也不在意。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地圖,有山,有水,有不知名的怪物。
“我父親他死了嗎?”
“不知道。”
鍾鈴自嘲的笑笑。
黑夜很快的過去,清晨悄然的走上屋頂。這一夜的鍾鈴默默的坐在傀儡的對麵,盯著那在夢裏見過許多次的麵孔。江水忙碌著,飄草又開始了一天中乘坐高速列車的日子。大風呼呼的刮起一切能吹走的東西,江水卻淺了許多。就著這水,這風,看一眼那熟悉的麵孔下酒,他喝的爽快淋漓。
江麵上的大風裏,小船一隻也無。風太大了,船夫們寧願回家陪著老婆孩子,誰也不敢拿命來拚。比起往日的江水,今日要安靜的多,魚蝦也沒有一隻露頭。衝天的氣勢在江麵徘徊,在修道人的眼中,這一股氣勢就同黑暗中的一點光明一樣耀眼。
鍾鈴等待著,罕見的沒有打坐修煉。靈液已經在這一段日子裏被吸收了三分之二,要是繼續修煉,就要築基了。若是築基,就孫思聞所言,是近不了石碑,那要何年何時才能離開。他壓製著修為,一點點的提純靈氣。
“啪”
一條七八人大小的魚從江麵跳了出來。
這是劉家江裏最強大的霸主,霸王魚。性凶猛,嗜血,喜好同類相殘,能短暫在陸地上生存,極少被人打撈上岸。這條魚血紅的眼睛直視鍾鈴,露出帶著肉絲的尖銳牙齒,落在濕潤的土地上。它張大牙口,猛的衝鍾鈴咬去。
鍾鈴哼的一聲,一手提著酒,一手拿捏住它的一邊腮,就像拎著一條逆江鯉一樣。
“今日我招待客人無菜,正好殺你燉煮。”
巨大的魚同他身子比例差距巨大,卻被他提著在地上猛砸。亂石四濺,鮮血染紅了泥土,七八次砸下來。鍾鈴手一揮,
“轟”
亂石埋住大魚,鮮血流了出來。
“鍾兄好興致,親自動手殺魚烹飪,我等可慚愧的緊,兩手空空就上門來啦。”
九條人影走在江麵上,四麵是風刮起的浪花,飄草被浪花卷走沉入江底。他們卻和走在平地上一樣隨意,在鍾鈴看來,甚至是走的比較高興。
浪花,飄草,霸王魚的鮮血流入了江水,引來了十幾條更大的霸王魚,其中七八條急不可耐的咬向江麵上的人。
“哈哈,正好,一條魚隻怕不夠吃,我就借這江水,煮一鍋鮮美的魚湯請大夥品嚐品嚐。”孫朝哈哈大笑。單手一抓,虛化的大手帶著衝天的血氣抓向江麵,十幾條大魚被血的味道刺激的兩眼隻見紅色。
“老婆子掌鍋,魚來啦。”
孫暮雙手虛畫一個半圓,就同抱著一口大鍋一樣。江水轟然湧起,在空中頓了一頓,組成一口透明的大鍋漂浮在鍾鈴身前不遠。這鍋有七八間民房那麼大,一條接一條的大魚被孫朝隨手一劃劃開肚皮,內髒落在江水,染的一小片水紅紅的。
大魚落在鍋裏,鍋底下燃起泛著藍色的火焰。鍾鈴受不住火焰的溫度,無奈的退後十多米。
“哈哈,鍾兄請了。”
孫思聞伸手入火,火焰有了思維一樣避開他的手,他扯出一大塊魚肉送入嘴裏。淡淡的清香飄了出來。
“鍾兄,這位是道虛少主。”這人劉子民一直稱呼少主,想必身份十分的高,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道衝門門主私生子。劉子民介紹道“這位是在下師兄道月,道明……”他介紹了一遍“不知鍾兄在信裏說請我們來有何貴幹?”
這一群人,不就是想知道他身後的高人有多高麼?鍾鈴咬咬牙,這一團火焰是孫朝的嬰火,帶著一絲藍色,已經向著全部藍色的方向轉變。隻怕這孫朝主修的道是火,當火焰全轉化為藍色時,就是孫朝突破之日。
道分金木水火土五行,有人天生親近水,有人天性如火。五大屬性是宇宙的本質,即使你練的是刀,修的是劍,也要受五行製約。偏門的有風,雷等,隻是沒有水哪來的雲?沒有雲哪來的雷?即使是風也和五行脫不了幹係。天下大道,五行為尊。鍾鈴即將築基,也不知他的體質是偏向那一份屬性。
他皺著眉把這些想法從腦子裏趕出去。想知道什麼是高人,這麼好的機會,就怕你看見了會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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